结婚,你挺着肚子倒是捧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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倪蔷道:“我不是那么小心眼的人,而且,我有私心,是想找个借口跟孩子他爸耍赖出来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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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晚莞尔,“怀孕的时候,要闷坏人,这也不能做,那也不能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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倪蔷找到同道中人,埋怨道:“可不是么?非把人憋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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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晚沉默了会儿,手里把玩着一只珠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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倪蔷看着她,轻轻说:“我听说你跟那个律师都有绿卡,婚礼干嘛要回来堰州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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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晚说:“他父母在堰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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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郎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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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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倪蔷一笑:“我以为是因为伍岑在堰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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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晚愣了一下,也跟着笑:“对,也因为他在堰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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倪蔷当她开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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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笑过之后,倪蔷迟疑道:“你跟伍岑……真的就这么结束了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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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晚神情淡然,她脸上画着重重的新娘妆,倪蔷想到那时候初见她妖娆,强势。她的妆就像她这个人,犀利而叫人看不透掩藏在底下的伤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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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这一刻,倪蔷突然像是看到了莫晚年轻时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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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面朝天,清静,纯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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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每个女孩都曾经拥有过的容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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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礼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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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师穿着宽大的袍子,站在台上,倪蔷和绛仍然并排而坐,听那人念了不少圣经里的圣,一知半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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倪蔷想,没有信仰的人,有时候就会肆无忌惮些。比如,当莫晚穿着美轮美奂的婚纱,头戴花纱,从撒满花瓣的甬道走出时,教堂的大门突然被人推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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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光,一个男人的身影立在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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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大喊:“莫晚,你这辈子除了我谁也别想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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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哗然,男人仿如护甲披身,劈开路边一众复杂的目光,直接冲到莫晚面前,新郎上前护,他抬手就是一拳打在了新郎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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倪蔷吓呆了,绛仍然却笑着,牵她起来说:“我们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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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嘛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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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会儿打起来了,伤到你了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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倪蔷伸长了脖子,惋惜:这辈子难得遇上一次抢婚的戏码,还要因为身体原因缺席,不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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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被绛仍然半带着出去后,听到礼堂里面已经讧乱,想必婚礼难再进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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倪蔷忍不住问他:“你知道伍岑要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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绛仍然瞧她一眼:“你以为我骗人小姑娘呀?他俩的事还没完,有得折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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倪蔷觉得好笑:“三十好几的人啦,跑来抢婚,还跟新郎打架,伍岑也是蛮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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绛仍然跟她一起笑,突然,倪蔷停下脚步来,捂着肚子,叫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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绛仍然大惊,“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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倪蔷缓缓直起腰来,表情有些呆,最后说:“刚刚,我肚子被踢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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绛仍然被吓出了一身冷汗,喘了口气,又不知是哭是笑,眼中早就盛了一团柔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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倪蔷看着他,忍不住想:三十好几的人了,这样疼她、爱她肚子里的孩子的男人,是不是也挺难得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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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晚婚礼被搅,终于还没
进行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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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说事后伍岑在派出所呆了几天,最后毫发无伤地出来了,态度嚣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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