讲台上,杨飞鸿拿着大三角尺登记人数:“陆老师的意思是,大家尽量不重合,多报名,搞人海战术也能给他搞成总分第一。所以大家尽量都选一项活动,报名参加。”
教室里不太满意:“不这样吧?”
“你们是不是笨?参加活动锻炼,就不用上课了。”
“是吗!那我来!”
报名人数顿时多了一倍。
谌冰转着笔,冷冷淡淡,始终提不起兴趣。
耳边轻轻一声“咔”,凳子被轻轻踢了踢,萧致刚去卫生间冲了下脸,发缕『潮』湿,挺直的鼻梁覆着水痕,抓着谌冰的肩膀轻轻晃了晃。
“我来了。”
谌冰挪了挪,让他进去。
萧致明显很热,打开了窗户,被风吹得微微眯眼。
他重新坐下来,单手撑着下颌,『潮』湿的指尖轻轻勾了勾谌冰的手指:“有没有纸?”
“……”
谌冰从桌肚里掏出一盒心相印,递过去。
萧致显然开屏开累了,看见纸倒是没动,偏着头视线沉沉地打量谌冰,半晌『舔』了『舔』唇,折着手腕将脸搭在了桌面。
他开始拽谌冰的校服袖口:“冰冰,我擦汗。”
说完,自觉地闭眼。
“……”
谌冰侧目看了他一儿。
这什么求?
但萧致似乎打算趴着不起了,他浑身渡出热气,眉眼漆黑,沾着『潮』湿的发缕,肤『色』却比平时显得偏白净,遮掩不了眉眼凌冽线条的野『性』,却完全显出五官精修似的底子。
带着年气,生动蓬勃,但又难得显出顺『毛』的样子,敛去爪牙,等着谌冰的触碰和安抚。
手里捏着的纸盒开始不自在。
谌冰等了两三秒,袖口还被修长的手指轻轻抓紧。
谌冰抽了张纸,折了两折,轻轻贴上他的额头。
慢慢拭去水痕和汗滴。
萧致就跟睡着了似的,面向他,被清风快速吹干的额发拂起时,他唇角慢慢弯起弧度。
接着,掌心发烫,紧紧抓住了谌冰的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