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推荐几个菜？”萧致没想法。

“晚上懒得做饭，少吃点，明天中午吃点好的吧。”

“那我下碗面算。”

萧致去另一头的蔬菜区，谌冰听他说煮面，想也没想随口吐槽：“你下面不好吃，每次尝起来都很硬，像火候不够，没煮熟。”

说完。谌冰还没意识到哪里不对劲。

萧致短促地笑声：“是吗？”

“嗯，真不好吃。”

“我怎么感觉你没吃过？”萧致想了会儿，“按我的印象，我倒是吃过你的。”

谌冰嗤笑，眼手机：“我特么有次吃半差点吐——”

到这时候，谌冰才察觉萧致话里意思不对。

他怔下，但又没完全反应过来，就听见萧致声音靠近耳机，低，夹杂着点儿模糊的磁音：“好，下次没那么硬的时候开始让你吃。”

谌冰：“『操』？”

萧致短短地笑两声。

“『操』？！”谌冰不爽了，“你有病是不是？”

萧致若无其事拿了盒小青菜，垂眸看他眼：“你别激动。”

“……”谌冰激动坏了，“我跟你说正事，你跟我开黄腔。你恶不恶心，呸！”

“你呸谁？”萧致声音还靠在耳麦附近。

“呸你，烦死。”

萧致旁边还有买菜的阿姨，来回走，他声音压得低：“不是你描述得那么奇怪吗？”

“那是正常描述，明明是你脑子有问题。”谌冰看眼手机，“你再这么聊，我手机没油了。”

“好，正常聊。”

萧致拿袋子装个番茄，有意无意道：“但你下面味道是真的不错。”

谌冰：“…………”

没完没了，这是。

谌冰上秒还想陪他聊天打发时间，现在却只想挂电话让他自己寂寞去吧。

不过本来只是简单聊到这个话题，谌冰莫名其妙想起他指的那次。反正当时他非要这么做，在书桌旁，谌冰的手指穿过他发丝间，随着他动作不断抓紧，差点揪掉他撮头发。

那种感觉真的奇怪。谌冰本来还想抨击萧致两句，莫名其妙骂不出来了，快将那段回忆抛之脑后，负气继续跟他的交流。

萧致问：“我煮面加番茄还是小青菜？”

谌冰冷冷道：“加屎。”

“……”

短暂的安静，萧致没事找事儿，闲着说：“你你啊，现在脾气差。”

“不是你气的？”

“行，我气的。”萧致看着架上的蔬菜，转头去另一边挑袋面，“真羡慕你，发脾气有人惯着。”

“……”

谌冰懒得跟他吵了，吵累。

他自闭这会儿没说话，萧致察觉他，到柜台放东西结账：“怎么不说话？”

谌冰：“不想说话。”

“怎么？”

谌冰：“你就气死我吧。”

闻，萧致一秒认错：“那我错，不该气你。把我老婆气死了，我怎么办？”

“……”谌冰本来好气，莫名又觉得好笑，“滚吧，你得不到我。”

他俩光顾着闲扯，吃饭的时候谌冰挂电话改为发消息，跟萧致互相发表包。

萧致：[老婆酱ヾ(≧≦)ゝ]

谌冰：[冷漠=_=]

萧致：[老婆在吃饭饭吗？]

谌冰：[在。]

萧致：[让我老婆吃的什么饭饭，能不能长高高，变漂酿！]

谌冰：[图片jpg]

萧致：[有鱼鱼，猪猪，牛牛，还有茄茄……]

“……”

谌冰抓着筷子，差点当场把嘴里的汤喷出来，他抬手遮掩下唇角，没忍住唇角挑起弧度，正好对上许蓉担忧的目光。

“怎么？”

“……”谌冰指着手机，『舔』下唇，“我跟萧致聊天。”

“聊天啊？”许蓉『露』出笑容，“什么事啊这么好笑？”

谌冰：“那个……”

想到既然妈妈知道自己和萧致的关系，谌冰尝试描述道：“就是，他给我发消息，直发叠词，比如说饭说成饭饭，汤说成汤汤，我觉得好笑。”

许蓉似乎在努力理解，但颇为费解地看他好一会儿。

……不该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