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着他，轻轻『摸』他细软的头发，哄半天才把这炸『毛』的小崽崽哄好。

然后放学回去，谌冰一路又要哭，又要萧致牵，稍微不顺心就嘤嘤嘤，反正挺会来事儿的。

……回忆到这儿。谌冰啧了声，感觉耳背些热。

小时候可真傻白甜。

萧致从卫生间冲完澡出来了，说：“你从小说话就不积德。”

“……”谌冰心说你也没好到哪儿去。

空气些安静。谌冰还想着那件事：“你打我真疼。”

萧致记不清了：“我忘了，当时是不是真想打你。”

反正他俩小时候打架也不是一回两回，谌冰打不过他，但还挺喜欢动手，一不合就对萧致打拳，然后萧致先还避让忍忍，不耐烦了反手拧着他就揍。

谌冰边挨打边落泪，心想这是怎么回事。

又好委屈。

萧致擦了擦头发，拎起床的枕头靠着，拿着手机躺了下去。

谌冰估计也在床，想着以前的事：“你以后还打我吗？”

“我不是初中以后就没单方面锤过你了？”

谌冰思绪漫然：“那高二学期你不还打我？”

“……”萧致顿了一秒，“那不是你先动手？”

“我先动手你就打我？我又打不过你，以后你还打我，我一点办法都没。”

“……”

这莫名茶里茶气的。

虽然不知道题为什聊到了这儿，他还把互殴理解成了挨揍，萧致还是说：“那行，以后再也不跟你动手了，哪怕你惹我。”

谌冰笑了下，欣然抓住把柄：“你说的，你记住了。”

他明显打算把小时候受过的委屈还回来，不管是不是开玩笑，便宜占好一定没错。

萧致屈腿坐在床头，单腿平放，眉眼被手机的荧光映亮，眉弓层叠着细碎的阴影。萧致低低应了声：“好，不打你，以后你先动手我都不打你。”

没等谌冰说出下句话，萧致声音低沉，带着淡淡的磁『性』，特别散漫撩人：“我『操』、你行吗？”

“…………”

谌冰以为自己听错了：“？”

萧致压着声重复：“我说——我不打你。我『操』、你。”

谌冰喉头噎着，启了启唇，耳缘蔓延一层红意，同时感觉颈后燥热。

他明显感觉要说，但这时，竟然说不出一个字。

安静了半晌。

“算了，”谌冰正了正脸『色』，收回之前的，“我俩还是练舞室见吧。”

萧致不禁莞尔，就莫名其妙，觉得谌冰好可爱好可爱。

“怕什？”萧致躺回枕头，分开五指挡住了白炽炽灯光，声音放空，“说不定会很趣呢。”

谌冰：“换我对你说这句话，你会觉得趣？”

萧致替他想了一秒：“可怕。”

谌冰都懒得说他了：“你根本不爱我，你就想着你自己。”

“……”萧致真笑了，“谌冰，你能不能正常一点儿。”

谌冰懒洋洋的，暂且放他一马：“行吧。”

萧致曲着手腕拿起手机，面向镜头：“宝，来，让我亲一下。”

“亲什？”

谌冰明显也躺着了，头发微微『揉』『乱』，冰碴似的眸子转向手机屏，t恤领口袒出的肩头锁骨清瘦白净，他看着萧致的方向。

萧致：“。”

谌冰：“……”

谌冰：“挂了，不聊了。”

不过说完这句话，却莫名挑了点儿笑。

萧致声音微哑，息混『乱』，靠近扬声器时声音特别低：“亲一下。”

确实，应该亲一下。

最近忙着学习，何况现在高三开始周考，平时在寝室碍于是学习的神圣之地，被人一直盯着，几乎连手都没怎么拉过。何况现在刚放假谌冰回家，两个人又是分居状态。

谌冰不知道该说什。

窗外天『色』漆黑，树影贴着玻璃轻轻拂动，房间内冷气开得比较低，谌冰细长的手指捞着被子盖住『露』出的腿。

对面的息微微喘着。

谌冰脸上没什情绪，冷淡道：“畜生。”

耳边响起很轻的，息刺刺的，羽『毛』一样拂过耳侧，随即燃烧，隔着屏幕都能感觉到那股灼人的热度。

谌冰拿着手机，忍不住想推出去，但又靠在耳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