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考场前,谌冰先:“你好好考,细点儿。”
“知道。”萧致拎半瓶矿泉水,往里走时揭开瓶盖灌了灌,喉头滚动。
谌冰准备进去,被萧致拉手腕。他抵,抬了抬眉:“次要我考多少分?”
“……”谌冰看他膨胀的,只好,“你保持670就行。”
萧致轻轻哼了一:“看不起谁呢?”
“……”
虽然他段时间情比较飘,但确势头比以前还猛,经常晚上刷题,第二早遇到不会的问谌冰。他非要膨胀,谌冰在懒:“行,你冲就完了。”
前排准备发卷,教室内禁止闲聊,谌冰没再转身,拉椅子有一搭没一搭转指间的笔。
卷子发下来,谌冰扫了一眼卷面的题,里有数了。
比一诊难。
考完下来,交卷出考场,瞟了眼身旁的萧致:“感觉怎么样?”
中途谌冰起身去卫生间,无意路过萧致的桌子,看见他咬笔尖面『色』思索,甚至有一些焦躁,就知道他现在情绪好不到哪儿去。
然。
萧致无意继续个题:“别了。”
谌冰不觉莞尔,倒也没多什么,只是下午考完数学又问了问:“怎么样?”
萧致没有正面回答问题,吃过晚饭后,他孤身坐在教室翻了一晚明上午要考的理综知识卷,回到寝室还熬夜到了凌晨一点。
班上有群喜欢考完即对答案的同学,以朱晓为首,刚考完英语他就不知道从办公室哪位老师处翻来了答案,激动地念道:“aabcd!ddbac!”
萧致走在前面,听见两句走路速度都变快了。
谌冰跟随背后,问:“总体怎么样?”
萧致:“不怎么样。”
寝室里正在开黑,文伟,周放和管坤拿手机,头疯狂叫嚣,但际情况是被对面捶亲妈都不认识。文伟看见萧致仿佛见了救命恩人,疯狂拉住他衣袖:“萧哥救命!”
萧致接过手机,垂眼看他李白0-8-7的战绩。
没什么,站在边儿上花了半分钟打野发育,在草丛蹲到了第一个『射』手人头。萧致修长的手指轻轻敲了敲屏幕,剑光中对面『射』手香消玉损,萧致平静地道:“一剑叫寂寞。”
文伟:“……”
谌冰:“……”
萧致指尖滑动,打团找机会切完『射』手法师再补肉坦,凭借完美的『操』作五杀后,:“一剑叫孤独。”
文伟:“……”
谌冰:“……”
文伟轻轻拉了拉谌冰的袖,觉诡异,问:“萧哥是怎么了?”
谌冰:“月考不理想吧。”
文伟琢磨后:“那让他发泄会儿。”
谌冰找了件衣服准备换上,不知道磕到什么,突然听到“砰砰砰”脆响,手腕蓦然一松,之前在古镇买的崖柏手串无故断裂,珠子掉了一地。
崖柏手串保平安,未必有用,只不过因为是萧致给自己买的,谌冰一直戴。
谌冰捡起地上的珠子,萧致看过来:“怎么了?”
“没事儿。”谌冰重新查看线索,没多想:“估计绳子老化吧,断了。”他将捡起的珠子放到书桌柜子,走近,萧致已经帮文伟推到对面高地。
砍掉对面水晶最后一滴血,萧致轻轻掸了掸指尖:“一剑叫绝望。”
“……”
够了。谌冰。
那边打完游戏,准备出校吃饭,谌冰问萧致:“走吗?”
萧致回椅子里瘟:“不想动。”
文伟想喊什么,管坤拉他:“走吧,那我们先走了。”
文伟也回过:“对,我们先去吃饭。”
个人吆五喝六地离开。
谌冰走到萧致身旁,双臂撑桌面,居高临下地俯瞰他:“考不好?”
考好不好一般自己有感觉,哪怕还没看到答案。萧致:“不好。”
谌冰深呼吸了一下:“上次不是跟你了?次没考好,那下次继续,反正又不是高考。”
萧致扒拉支笔,指间非常灵动,看笔尖转了挺久:“道理我都懂。”
道理他都懂。但老考试成绩要是跟坐过山车似的时高时低,属搞人态。
尤其是当他感觉自己特别努力了,坚持了,以为会越考越好时突然被当头泼了一盆冷水。比如今天看见那试卷,萧致都烦,为什么学了么久还是那么多不会的东西?
谌冰想怎么安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