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被轻描淡写地一笔带过?
叶之瑜心里不是滋味。
他感觉江左晗在对自己“骗身骗心”,可细想起来,这些统统都是交易。
明码标价付报酬的,包括今天当礼物,也值好几箱红酒。
“你离我远点。”叶之瑜更伤心了,又想起龚泽霖。
喜欢了两年,结果像一把刀子,狠狠扎在他的胸口上,鲜血淋漓。
他生气地站起来,没站稳,江左晗手上的力道一收,便把人重新带回了沙发上,叶之瑜还沉浸在“除了进去,其他全部跟江左晗做过了”的恐惧中,冰凉的嘴唇已经贴了上来,不停运转的脑子骤然宕机了。
从什么时候开始,习惯接吻的?
从什么时候开始,既兴奋又害怕的?
“我不喜欢女人。”江左晗含住他的唇说道:“我那时候年纪小,自己没搞清楚,她们告白,就接受了,一碰我的手,我就抗拒,一想亲我,我就排斥,不像叶老师,每天都很想……”
叶之瑜的眼眸逐渐涣散。
后脑勺抵着沙发,意识游神天外,朦朦胧胧地想,这不会是江左晗还没玩够他,找的借口吧。
但动作又下意识地回应。
一会儿又记下一笔,嗯,一箱,他又亲我了,得再加一箱。
……
元旦前夕,各个小区开始陆陆续续发通行券。
随着感染人数骤降,大家也能凭券自从出门购买食物了。
班级群里,辅导员确定了几名离校的学生回来的时间,要不了多少时间,应该就能解封了。
叶之瑜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
庆幸这段时间严防死守,没有被传染到,他也在新闻里看到,有些地方几乎一整个小区都被传染,拉去隔离。
他们这栋楼一直很安稳,天天检测,但每一次结果都是好的。
等一解封,他就可以从江家搬出来了。
趁着这两日还有空闲,叶之瑜把围巾织了出来,是小兔子,抱着一颗红色爱心的,江左晗指名道姓地要,他织起来却很别扭,每次拿起棒针,织一会停一会,总算在解封前赶工出来。
“很可爱。”江左晗的指腹缓缓摩挲着兔子图案。
其实,他倒也不是喜欢围巾。
而是编织他的主人,这只兔子,代表了叶之瑜,原本应该属于龚泽霖,现在是属于他的了:“叶老师能为我戴上吗?”
他刚洗完澡,戴什么围巾啊……
叶之瑜有点踌躇:“你自己不会?”
江左晗坦言:“可我更想让叶老师帮我戴。”
“只是送份礼物而已。”叶之瑜接过围巾,在他脖子上粗糙地绕了两圈:“没有其他意思,不要误会。”
看上去像跟江左晗说,实际也是说给自己听的。
江左晗轻嗤一声,没拆穿他。
这几天做的那些说不清道不明的越界行为也只有他们俩自己知道。
“还有六十几箱红酒怎么办?”江左晗微微倾斜着陷进沙发里,浴袍半敞开着,露出纹理紧实的肌肉线条:“解封后,你也天天过来?”
叶之瑜咬了咬唇。
他没有理由天天来江家。
只有周末的时候,以给晨晨补课的名义,过来一次。
“我打算搬出去。”江左晗说。
叶之瑜一愣:“你不住江家了吗?”
“很正常吧。”江左晗语气淡淡:“我成年了,这里又不是我家,继续住着不方便。”
叶之瑜意识到了什么,目光闪烁。
果然,江左晗顺水推舟道:“要不你住过来吧,六十几箱,两个月而已,很快核销完了。”
一副很替他着想的模样。
答应的话,不就是送货上门……
叶之瑜一心虚,连忙摇摇头:“不用了,我每天过来一次。”
下课后过去,闭寝前回来最安全。
最近吻他的时候,江左晗的手总不老实,昨晚差点进去了……
叶之瑜再也不敢说他以前是直男,会膈应那种天真的话了。
“叶老师不嫌麻烦,我也无所谓。”江左晗没什么表情,低头捏着叶之瑜的手指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