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两步,消失的银子还可以说是她用了什么障眼法,可她身旁这神奇之物绝非是障眼法可以做到的。
只因她周围没有任何可遮挡和可做手脚的地方,并且这神奇之物他们绝对是闻所未闻!
很快,他们就知道了这到底是何物了。只见那胡人少女利落地跨上那亮灯之物,的物品发出轻微嗡鸣,如离弦之箭般载着少女疾驰而去,转眼就将州桥甩在身后。
“快、快追!”领头的三哥带着自己的几个兄弟冲上去。他布置了一个包围圈,本来计划的好好的,只等她入了圈后,就包抄她。
没成想,她居然使诈!
用上了如此神奇之物。
他埋伏的几个人根本来不及包围,就让她冲了出去。其余人设下的棋子有的想冒死冲上去,却丧失了先机,人哪儿有神器跑得快。
夜风呼啸着掠过耳畔,车轮碾过青石板的声音在空荡的街巷中格外清晰。她在路上关闭了车灯,凭借着今晚的月光,在巷子里疾驰着。
在离景福坊还有两条胡同时,苏合香连人带车瞬间消失,
在空间里,她利落地扯下假发,快速卸去浓重的异域妆容。垫肩、厚底文胸和高跟鞋被随意丢在一旁,原本丰满妖娆的身形顿时变得纤细单薄。
然后套上汉服衫裙后离开空间。
她侧耳倾听,此时一片寂静,尾随者已经被她甩掉,但他们肯定不会轻易放弃,不久后就会找到这里。
随后她遮遮掩掩地离开了这里。
到了家后门,苏合香用对讲机联系了大妮。
大妮一直没睡踏实,此时听到枕头旁边对讲机里的声音时,立马跳下床去给娘开门。
后院门轴没有发出丝毫声音,不愧是她特意用润滑油保养过的。
苏合香栓上门后,大妮轻声说道:“娘,可顺利?”
“嗯!”她微笑着安抚大妮的心,小声说:“没事,娘还带了好多防身的东西呢。”有辣椒水十瓶、电棍三个、钉枪、各式的刀具等等。
没多久,巷口传来杂乱的脚步声,还有压低的咒骂:“见鬼,那胡姬人到底去哪儿了。”
母女俩相视一笑。
晨光透过窗棂,在床榻上洒下斑驳的光影。屋内的温度升高,苏合香翻了个身,半梦半醒间伸手把小吊扇的开关打开。
然后她听见外间窸窸窣窣的动静。
“小妮,”大妮压低的嗓音从门缝里飘进来:“娘今天不舒服还没起,我要出去一趟,你记得把厨房后门栓上。”
“知道啦!”小妮清脆的应答着:“姐,你这是要去哪儿呀?”
“启安姐喊我去帮她梳妆,她今儿要去赴宴呢。”
苏合香在朦胧中弯了弯嘴角,她翻了个身,听着女儿轻快的脚步声渐渐远去,又沉入了梦乡。
启安的闺房里,大妮挽着袖子,正用指尖蘸着胭脂膏子在启安脸上细细晕染。
铜镜里,启安原本敷上粉底略显苍白的脸颊渐渐透出自然的红晕。那颜色不是俗艳的朱红,而是掺了蜜桃色的暖粉,仿佛从肌肤里自然透出来的好气色。大妮用无名指轻轻拍打着边缘,让色彩过渡得不着痕迹。
大妮用眉笔在启安脸上画出两道汴京时下最流行的娥眉。
最费心思的是眼妆。大妮沿着启安的上眼睑描出极细的一条线。到了眼尾处,她手腕轻轻一挑,线条便像小鹿警觉时扬起的眼尾般灵动。
“呀!”启安对着镜子眨了眨眼:“大妮,你说这叫眼线,倒是怪贴合的,眼睛上的眼线,怪了,怎么画了这条线后,眼睛一下就有神了?”
大妮抿嘴一笑,又淡淡地在她下眼睑轻轻扫过,画了个下眼线:“这样眼睛会显得更灵动。”
她没给启安贴假睫毛,也没有涂睫毛膏,这两样实在太过超前了。
画好的眼睛黑白分明,眼波流转间既有少女的纯真,又透着一丝不自知的妩媚。
最后是唇妆。大妮取来小瓷碟,将正红口脂与橘粉胭脂调成独特的珊瑚色。她没用唇笔,直接用指尖蘸着颜色点在启安唇上:“抿一抿,对,就是这样。”
当启安站起身时,阳光正好穿过窗纱落在她脸上。没有厚重的铅粉,没有夸张的妆容,整个人却连发梢都透着鲜活的气息。
螺钿妆匣
启安对着铜镜左看右看,心里欢喜得紧。明明自己和巧云用的是一样的胭脂水粉,怎么她画出来的妆容就格外好看呢?
“巧云,”启安握住大妮的手:“下个月我表姐出嫁,你也来帮她梳妆可好?”
大妮闻言却面露难色:“启安,这事怕是不成。我娘说过,给人梳妆的娘子须得是成了婚的妇人才行,我如今还未出阁呢。”
启安这恍然大悟,连忙道歉:“是我考虑不周,竟忘了这规矩。”她心里过意不去,想给大妮些酬劳,又怕直接给银钱显得生分。
好在郑夫人想得周到,取了两匹上好的棉布送给大妮,约莫能值个二三两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