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那个只余果肉的青提,却被送到了自己嘴边。
夏眠有些讶异的抬眸看她。
离自己很近的人感知到了她的目光,也看向她。
似是疑惑她不吃反而看自己是为什么,玉琅清问了句:“不吃了?”
那当然是吃的。
就着她的手,夏眠咬了一口青提,含进嘴里后却又没嚼吃入腹,反而扬起下巴,贴上对方的唇。
舌尖挑开唇舌,像个大大咧咧的先头兵,又仿若是连接的桥梁。
触到对方的软热的舌后,有些羞怯的触了触,接着将溢着汁水的无皮青提送了过去。
做完好事了还不忘收点利息,逗弄过上颚,又吮了吮唇瓣,在对方痒得呼吸微重心尖颤栗时,鸣鼓收兵。
玉琅清吃着嘴里的果子,黑眸沉沉的望着面前的人,看夏眠轻握着自己还拿着半颗无皮青提的手,送到她的唇边。
咬下,最后的半颗青提又被吃进了嘴里,就连一边的腮帮子都鼓了起来。
青提太难剥了,既得利益者善良的觉得,她应该付点酬劳。
比如,抚慰一下刚剥了青提的手。
青提很甜,汁水带着丰富的糖分,在肌肤上干了后,留下了黏腻的感觉。
好在,随着指尖蜿蜒流下的每个角落,在这一刻得到了拯救。
湿热的唇舌从指腹到指缝,舐去,轻吮,厮磨。
在沉沉黑眸的注视下,夏眠执着玉琅清的手,为她洗净了果汁。
粉色的舌尖在白皙的手指间若隐若现,如烟雾缭绕的山峰,勾人细寻探求。
一只手仿若已经不是自己的了。
只有头皮发麻全身酥痒的感觉,在脑中翻滚。
食指被人轻咬时,那双眸色浅淡的眼,宛若挑衅,又像是在诱惑。
“好甜。”
夏眠看着玉琅清,软着声音喟叹道。
享受大餐前,总得做点准备工作吧。
就跟撕咬猎物时,先蛊惑一下对方一样。
夏眠已经在心里暗下了决定,无论是为了玉琅清的利益,还是为了她们之间既定的公平与民主,她都得将自己的义务先完成了才行。
免得利滚利,最后越欠越多。
就在夏眠翻身想凑到玉琅清身上时,她忽而被人搂着腰摁了回去。
嗯?她这是被拒绝了吗?
难道是太累了?
夏眠还没想明白,玉琅清倏地摘了眼镜往茶几上一扔,气势汹汹的掌着夏眠的后脑,将她抵在沙发里吻得舌根发酸,才像是纾解了些身体内沸腾的欲念,松开了她。
又热又紊乱的气息洒在夏眠的耳畔,她听见玉琅清气息不稳的在她耳边,如哄骗小朋友般低声道:“你先去洗澡好不好?”
夏眠:“……”
感情是洁癖犯了。
在心里轻叹了口气,夏眠默默的找出了家居服进了浴室。
不然还能怎么办,老婆有洁癖,自己也只能跟着爱干净了。
脑袋被人刚才那声哄得晕乎乎的夏眠,自顾自的就去将自己全身上下洗了个干干净净,完全没想到能把人拉进来一起洗。
玉医生那么干净的人需要洗吗?
完全不需要好吧,到家这么久连手都没洗的人才是该去洗刷刷的。
等夏眠屁颠屁颠的身影消失了,玉琅清揉了揉眉心,又在沙发上坐了两分钟,压下身体呼啸着的欲望后,才找出自己的手机,去了阳台。
宛若蜜月旅行般的假期结束了,有些蹦跳得不知天高地厚的蚂蚱,也该处理了。
夏眠刚接沉嫱电话的时候,她没注意到,玉琅清看了她的背影好几眼。
玉琅清原有些担心那个电话是崔敏真,又或是夏歆打来的,毕竟她们现在已经回到了云城。后来知道了是沉嫱,玉琅清也没完全放下心。
她们现在没找夏眠,不代表再晚些时候不会找。
“家人”,不就是这样。
她不希望有讨厌的人,来影响夏眠的心情。
玉琅清拨了个电话,没一会儿就接通了。
阚女士带笑的声音从电话里传来:“到家了?”
玉琅清应了声:“现在在我公寓这边,晚上我和夏眠会回滨山吃饭。”
“行啊,好像都许久没见小眠了。”
说着玉琅清听见阚郡在那边唤了个人,叫对方说将她晚上的行程重新安排一下,她今晚需要早些回家。
看来阚女士的假期已经结束了。
过了会儿,玉琅清才听见阚郡在那边又开口跟她道:“我一会儿和你爸也说一声,叫他早点回来。”
玉琅清嗯了声。
随后电话里安静了下来。
母女俩静了须臾,直到阚郡打破宁静:“怎么,有事找我?”
听她这样说,玉琅清猜到她那边应该是没人了,她这才开口道:“帮我查一查夏歆,也就是夏眠的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