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看,前?面就是千顷沙!”
船队之中有人喊了一嗓,不少乘船的人出了船舱,立在船头向岸边眺望。
过去虽也不是不曾路过,可谁会分?神细看一片什?么都没有的荒滩。
现今再看,只觉景象都不同了。
“真是好大?一片地,一眼?都望不到头!”
“这地方要怎的修水田?我活了几十?年,还没见过水田长什?么样子,稻谷真是水里长出来的?”
“咱们将来能在哪里盖屋?是不是也要往山坡上?建,就像村澳里的石屋一样?”
众人七嘴八舌说着自己关心的话题,钟洺家的船位置靠前?,赶在前?几个里面停下甩锚。
一旦下船就是直接踩上?滩涂,这里没有人住,自也不见木板桥。
等以?后人多了,倒是可以?慢慢修起来,停船和走路都方便。
钟洺跳下船,扶着夫郎和小弟依次下来,钟涵赤着脚在海滩上?踩出一个坑,高兴地连走几步,转身?道:“大?哥,嫂嫂,这里的沙子和咱们白水澳的颜色不太一样,好像更红些。”
很快有人也发现了同样的问题,大?呼小叫地说起来,钟洺蹲下瞧了瞧,不清楚这和种稻有没有关系。
以?前?好像听人说过,土的颜色越深说明地的肥力越高,那等黄惨惨的沙土石头地只能种出野草来,却不知咸水田有没有这个说法。
“阿洺,你晓不晓得?衙门今天派谁来分?地,会不会有大?官?”
钟洺的一族叔过来搭话,“咱们见了官,是不是还得?跪下行礼?”
这些人不比钟洺,去县衙办田契时?只见着了下面的书吏,但?后来听说钟洺去时?连县老爷都见到了,这会儿竟也有几分?紧张。
说实话,钟洺哪里能知道衙门安排,不过县老爷管着一整个县,估计也忙得?很,八成没空跑来这小地方。
“估计是没有的,这等事交给底下人办足矣,真要有也没什?么,大?官来了也是办事的,又不是来问罪的,咱们怕个什?么。”
“这不是没见过多大?的阵仗。”
族叔搓两下手道:“比起见人见官,我更乐意出海见鱼去,那多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