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的手抓住裴未烬的衣角,一小团丝滑的衬衣料子被攥在手里。
“那……”
他这算不算是答应了?都亲到手背了。
晏灼妤开始斤斤计较,露出与自家男人如出一辙的精心算计的眼神:“你刚才没有经过我同意就亲我手背,情节极其恶劣,得抵消两次。既然你答应了,那我现在就开始还债。”
哼,不就是亲七十多下嘛,小意思。
晏灼妤做好准备,踮起脚尖,双手搭在裴未烬的肩膀上。
但两人之间的高度差告诉她,如果裴未烬不配合地低头,她很难轻易地吻到对方。
更别说,男人那只粗硬的食指此刻正抵在她的唇上。
冷白的指腹所带来的触感粗粝,在她绯红唇瓣上研磨的动作莫名的色气,不过几下,唇色就渐渐变得靡艳。
低沉的男声在她耳畔落下:“宝贝,这种换算方式可不行。”
抛开裴未烬的动作不谈,他这一本正经又偏冷感的语气像是在探讨数学题。
好看的人总是很轻易就能得到原谅,就好似现在,晏灼妤本应该义正言辞地戳着裴未烬的脊梁骨,谴责他的无赖行为。
可晏灼妤一抬头就陷进了男人那双寒寂的星眸,纯粹明亮,倒映着她。
客厅里原本播放的悠扬钢琴曲渐渐接近尾声,声音逐渐减弱,随后自动切换到了下一首歌。
晏灼妤恍惚间觉得这首歌很熟悉。
又是那首要命的英文歌《tease》。
上次听这首歌时,她听得太久,也在跌宕中听得过于艰难,以至于现在都能将歌词倒背如流。
jackg it h yeh
slip it ph it grd it ah
……
boy your teake wet。
两次心境不同,但的确是如歌词中所说,新的感官,新的体感。
他的行动,让她浪潮汹涌。
裴未烬望着眼前走神的晏灼妤,笑道:“怎么呆住了。”
他摸摸晏灼妤圆润的耳垂,外婆曾说,这样的耳垂是有福之人的象征。
他虽没有,但他觉得自己现在说不定要长出来了。
“好了,不闹了,再不吃,菜都要凉了。”
歌手旖旎低沙哑的歌声像是在小溪中流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