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生些什么。
这片区域的人家都有宵禁,克洛弗斯也不愿打扰仆人, 加上府邸离他的孩子的距离, 不过两三个街道。
如若遇到危险,说明被封为安全区的地方, 也不过如此。
克洛弗斯不甚在意地笑了笑,绯红的月光将他的影子拉长,再拉长,如同一节橡皮, 它盖住了一片井盖。
忽然,克洛弗斯闻到了一股奇特的, 腐败的味道……他听见某种东西的声音。
老绅士立了立手上的礼杖, 并不着急寻求帮助, 他半是好奇地, 看向那被拉长的影子遮住的井盖。
“先生……先生……”
“克洛弗斯……先生……请您……帮帮我……”
那漆黑的井盖晃了晃, 被某种东西顶高了……克洛弗斯拉着帽檐, 抬头望向眨眼便来到眼前, 那硕大如山的身躯。
他混沌的蓝色眼睛, 映出月光下怪物的全貌。
它有三层楼那般高, 身形如同一只巨大的老鼠, 尖锐的头部被某种丝绒材质的大斗蓬捆锁着,一张硕大的, 恶臭难闻的嘴在下方喘息……
斗篷只堪堪遮住了它那张丑陋的脸,而它奇丑肥硕的身躯,被月光赤裸地照映着,斗篷边缘沉甸甸,湿漉漉地贴合着它的肚皮,那块地方圆润,呈现出半透明的,卵一样的颜色,而后,怪物像再也忍受不住了那般,急促地喘息,发出越来越多难闻的气体。
没过多久,它的肚皮上爬满了狰狞的血管,像一只只人手的形状,而后,它的肚子忽然裂开了,不是炸开,而是像片片花瓣那般被一层层撕开血肉,怪物在这个过程中将斗篷都含进了嘴里,发出沉闷痛苦的声音。
随后,它拥有了无数条蠕动的血肉触手,它们近乎布满了街道,张牙舞爪地绽放了半个夜空,又无措地抓着路边的围栏,墙体,翻进了井盖里……
它放开咬着的斗篷,再难以自抑,哭声说:“克洛弗斯先生……您还能认得我吗……”
克洛弗斯站在满地的触手之中,他并非临危不乱,神色感慨又像是复杂,他凝望着眼前的怪物。
老人伸出手,满是厚茧的手掌温和地贴着躁动不安的触手,可它却感受到了被刀片刮过的尖锐痛楚。
“不……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