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逸之原本一直不相信,苏听禾是真的自愿嫁给商或雍的,苏听禾对他的感情他一清二楚,不可能那么快移情别恋。
这中间莫非发生了什么他不知道的事情?
苏听禾和商或雍下马后,过来和他们打招呼,当听说还有原身的老同学时,苏听禾下意识往商或雍的方向靠,害怕多说一点话就露馅。
这个动作落在商逸之的眼里是生分,苏听禾害怕在商或雍面前和他表现得很熟;落在商或雍的眼里是避嫌,苏听禾害怕被他发现和商逸之很熟。
自己的东西被商或雍夺走,让商逸之很不爽,属于他的东西,他宁愿毁掉也不愿让商或雍得到。
商逸之提议:“听说这个马场把之前的越野赛道重新修整了一番,要不我们比一比,看看谁跑得快。”
众人没意见,商或雍让工作人员挑一匹温和的母马,教苏听禾骑。
商逸之在一旁嘻嘻哈哈地吐槽:“没想到我大哥有一天也那么婆婆妈妈。”
钟既明附和他:“有老婆的人就是不一样。”
两人的打趣把苏听禾搞的羞的不行,和商或雍靠的更近了,商逸之看的心烦,催促商或雍快点。
商或雍几人去越野赛道骑马后,苏听禾也被工作人员领着去学骑马。
商或雍几人骑了一圈回来后,工作人员着急忙慌地跑过来说,苏听禾骑的那匹马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失控了,苏听禾困在马上,不敢下来。
几人一听,均是一惊,商或雍揪着工作人员的衣领问:“人在哪?”
第17章
商或雍面色看似和平常无异,但眼底的冰霜堪比北极冰川,熟悉的人都知道商或雍这是生气到了极点。
工作人员也被吓坏了,来玩的这几个人非富即贵,万一要是有什么闪失,他们根本赔罪不起。
商或雍跟着工作人员去了练马场,看到苏听禾骑的那匹马似乎完全失去了控制,四蹄乱蹬,漫无目的地疯狂地乱窜,还不时扬起前蹄想要把马背上的人甩出去。
苏听禾拽着缰绳,趴在马背上,紧紧抱住马脖子,不敢撒手。
驯马师骑马跟在后面,试图要安抚住失控的马的情绪,但只是徒劳。
苏听禾已经被马颠到了一侧,再这样下去苏听禾势必要被甩下马,驯马师当机立断让苏听禾跳马。
可是苏听禾此时的视线因为马的颠簸已经变得模糊不清,大脑一片空白,身体被恐惧的情绪控制着,一点儿也不敢乱动。
苏听禾不敢撒手跳马,最坏的可能是被甩下马后,脚还挂在马蹬上,被马拖行,这才是最恐怖的。
摔下马是无可避免的事,商或雍第一反应是冲着苏听禾大喊,让他把脚从马蹬里拿出来。
一片混乱中,苏听禾听到了商或雍的声音,勉强回了回神,踢掉了脚上的马蹬。
商或雍和驯马师一起喊,让苏听禾身体坐起来,抓住缰绳,握一点鞍,然后从侧边跳下马。
苏听禾勉强仰起头,冲着商或雍的方向摇头,嘴型说着:“我不敢。”
商或雍不顾众人劝阻,冲进练马场中,对苏听禾说:“等马经过我身边的时候,往我这里跳。”
商或雍反复说了好几遍,苏听禾才完整接收到讯息。
当失控的马贴着商或雍的身边擦过,苏听禾闭上眼,毫不犹豫地跳了下来。
苏听禾跳下来时正好栽进商或雍的怀里,冲击的力道让商或雍的背部先着地,商或雍抱着苏听禾,在地上滚了几圈才停下来。
驯马师赶紧控制住失控的马,钟既明和商逸之等人上前查看两人情况。
马场的医护人员迅速赶了过来,查看两人的伤势。
苏听禾有商或雍护着,又戴了头盔和手套,身上没有受伤,只是右手手腕崴了一下,导致轻微脱臼。
医护人员询问商或雍有无不适,商或雍摆摆手表示没问题,让他专心给苏听禾处理手腕。
马场的负责人也赶了过来,一过来就不停地陪着不是,商或雍抬手制止了对方的长篇大论,问道:“马失控的原因找到了没有?”
负责人回答:“正在排查原因,一定会给您个交代。”
不怪商或雍容易多想,自从上一世被苏听禾和商逸之坑惨了后,他就觉得这世间没有巧合,所有的巧合某种程度上都是有意为之。
可是,有谁会要害苏听禾呢?简直没有道理。
过了一会儿,工作人员过来告诉他们,马失控的原因是,有个饲养员不小心把咖啡撒到了喂马的草料里,事后没有及时处理,草料里的咖啡因导致马突然兴奋失去了控制。
商或雍凌厉的眉皱了皱,森冷的目光扫过去,显然对这个原因并不满意。
负责人和工作人员冒出了一额头冷汗,把犯错的饲养员也叫了过来,一起当面赔罪。
负责人表示会开除犯错的饲养员,两人后续的治疗费用全包,商或雍寄养在这里的马“风驰”会终生免费看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