备箱很大的车,救护车、运钞车一类吧。
戚月白?百无聊赖的想着。
他本来还精神着,奈何眼前?漆黑实在无聊,又听不到什么人说话,车辆行驶中又一晃一晃,跟摇篮似的太催眠,再加上昨晚环境太差,竟然?真的睡了过去。
他是被腹部的剧痛唤醒的。
刀绞似的,似乎又有双手攥住腹部,五脏六腑随之扭曲,每寸肌肉因为过分痛苦而痉挛。
昨晚睡地上着凉了?
眼皮像灌了铅似的沉重,四肢明明感觉不到任何束缚,却?僵硬的抬不起哪怕一根手指,轻微的仪器嗡鸣声在耳边回?响,像是很远,又尽在耳边,似乎有很多人在交谈,但含糊不清。
“你醒了。”直到一道清晰的女音响起,才将?意识从昏迷与?清醒的边缘拉了回?来:“手术很成功。”
他已经?成为一个可爱的女孩子了?
戚月白?疼的直冒冷汗,催动反转术式,才让身体稍微好受了一些。
“你现在感觉怎么样?”那声音又说。
借着这股劲,戚月白?睁开了眼。
先挤入世界的是模糊的光晕,随后正上方?的无影灯清晰起来,排列整齐的圆形大灯十分晃眼。
原来是手术台啊,难怪那么硌得慌……
稍稍适应了光,戚月白?偏头,看向?说话的女人。
“……你是谁?”开口的话生涩嘶哑,喉咙也干渴的厉害。
因为站在那一身白?大褂的,是个陌生人。
不知哪来的力气,他挣扎着坐了起来。
“这里是医院。”医生被他的动作吓了一跳:“别乱动,你的身体还很差。”
戚月白?愣愣盯着她:“这里是哪?”
“米花中央医院。”医生耐心重复,担忧的看着他:“你还好吗,小茶野君。”
戚月白?有种不详的预感:“请问?,现在是几几年?。”
医生嘴一张一合,后面再说些什么,戚月白?都有些听不清了。
他只想笑。
现在竟然?是三年?后。
‘书’你看看这合理吗?
他是那拖吗?
早不穿晚不穿,他马上要?和妈妈单独相处互诉衷肠,穿了?
戚月白?烦躁的抓抓头发,想下手术台再说,结果没想到脚刚一落地,就像没有筋骨似的完全使?不上力气,整个人也不受控制的向?前?倾去,‘噗通’一下瘫倒在地,用手去扶,胳膊也没力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