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呀!”朱雀瞪大了眼睛,“现在大皇兄在这世上估计也就听皇嫂你一个的话了,旁的人说话他压根不带听的!”
弦汐淡道:“他父王和母后的话他多少还是听的。”
朱雀敏锐地注意到那两个生分的称呼,但她很有眼色地没点明出来,只不以为然地一甩手:“那他也不过是表面听听罢了,心里指不定拐了多少弯弯绕绕呢。”
弦汐不置可否,转而道:“你问这个干嘛呀?难道应桀经常跟你不对付吗?”
问完她才记起来,玄濯以前跟她说过,应桀和朱雀的婚后生活不太美满,似乎总是吵架置气。
果然,朱雀的脸色当即就沉了下去:“不对付?哼,我俩岂止是不对付。”
弦汐心道不妙,却又忍不住八卦地听下去。
“我和应桀的婚事是父王指的,婚前我跟他说得明明白白,只要他不玩得太过火,至少别让那些乱七八糟的人闹到我面前,他在外面想怎么折腾我都不管。结果应桀可好,成婚才半个月就接连有两三个小情人上门又哭又闹,吵吵着要他负责的,其中一个甚至还怀了双胞胎,说要是应桀不娶她,她就把这两个孩子在龙王庙里当众流掉!”
朱雀满心的郁闷和气愤都写在脸上,“你别看他总是一脸不举似的的冷淡样,实际这人心肠可花花着呢!床上床下都是!”
玄濯和应桀刚进门就听到那拔高声调的最后一句话。
应桀当即黑了脸,裹着一身冷气疾步走到朱雀面前:“你又在胡说八道些什么?”
朱雀不落下风地拍案而起:“我胡说八道?我胡说八道什么了?难道不是你敢做不敢让人说?!”
应桀莫名其妙:“我做什么了?”
“咱俩刚成婚那阵,是不是有个妖女怀了你的孩子还嚷嚷着要你娶她,不娶她就去龙王庙当众流掉孩子?”
“她……”
朱雀没给他辩驳的机会:“还有上个月,是不是有只松鼠找上门来要你负责?那时候你不在宫里,还是我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出去招待的她,我跟她说明白咱们什么关系之后她寻死觅活地不肯走,硬生生在龙宫门口给我哭出了个‘妒妇’的名号!这些都是拜你所赐!”
应桀听得烦躁:“你怎么又翻起这些旧账来了,我不是都道过歉了吗,你能不能别总没事找事?”
朱雀两眼冒火:“你道歉?你那道歉顶个屁用!还我没事找事,应老七你给我说清楚到底是谁搞出的这一堆事,又到底是谁对不起谁?!”
两人顿时你有来言、我有去语地争执起来,战况激烈非常。
玄濯一边目不转睛地看着,一边走到弦汐身边,附耳悄声问:“朱雀刚才是不是跟你说她和应桀的事了?”
弦汐也小声:“嗯,说了一点。”
玄濯直接坐到她旁边,“我跟你说啊,别看应桀人模狗样的像是挺不食烟火,其实我们这几个里面,除苍璃之外,就属他最会讨姑娘欢心。”
弦汐意外地扬起眉,心想那确实是不可貌相。
但这句话也不尽准确,毕竟应桀那副皮相从各个角度看都算上乘,即便什么都不做,单靠这张脸就能吸引到一众芳心。
玄濯瞧着她的表情,道:“不敢相信是不是?——你一会就看着吧,应桀今天就算跟朱雀吵得再凶,最后都能有办法把人老老实实抱回家。”
好巧不巧,他这句话刚落地,站在罗汉榻前吵个没完的两人便要转移阵地,到外面接着吵。
两人步伐移动,弦汐和玄濯也偏着身子一同看过去。
察觉到粘在背后的视线,应桀朱雀怪异地回头望去,弦汐和玄濯又即时收回眼,肩并肩坐在榻上按摩弦汐小腹,一副岁月静好琴瑟和谐的情态。
两人并未多疑,关上门到外面吵去了。
待到声音隔绝,玄濯大大方方地开嗓:“照我看,朱雀虽然脾气暴了点、急了点,可她到底还是喜欢应桀的,要不然也不至于一直拖拖拉拉吵来吵去地也不肯跟他和离。但凡应桀能稍微拉紧些腰带,俩人说不定都能当一对恩爱夫妻,朱雀也不至于总跟他闹得这么脸红脖子粗的,奈何应桀就是控制不住……”
说到这,玄濯忽然觉得这是个表现自己的好机会,于是昂首挺胸道:“所以说啊,这管不住下半身的男人就是不行,连基本欲望都控制不了的男人就是失败者,不配拥有和睦的家庭。——就不像我,弦汐,”他抱着弦汐蹭蹭,“我这好几百年来可就你一个,没有过别人,你可不能不要我啊。”
弦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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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月后,万众瞩目的小天孙终于平安落地。
不过还是个蛋。
尽管弧度形状都十分标准完美,但对于第一眼就想看到出生孩子相貌的弦汐来说,无疑有些失望。
待下人为她清洗干净产后的身体,弦汐侧卧在床上,撑着胳膊,和玄濯还有乌麻一起盯着那枚已经被擦干净的、光滑圆润的龙蛋。
“接下来……我要怎么做?”弦汐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