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派胡言。”陈虎道,“金错春已死,你却说见过他,你都知道些甚么?”
紫袖一惊,没想到这条死讯这样快便确认了,今日这番架势,倒像将自己拿来问罪的。他不知道魔教所为是否已暴露了,就着这股惊愕蓦然抬起头来,朝长泰帝回道:“属下当真不知!那时金……金错春命属下在灵芝寨外蹲守,只说看紧过路的人,若有运送金银的车便跟上去,因此给我延后两月。”
“甚么金银?”陈虎又问,“你跟去哪里了?”
紫袖看看他,又看向长泰帝,答道:“属下蹲守至入秋,来往车马甚多,却都没有甚么金银,又始终不见金错春来,实在不敢擅离。后来实在太久,只以为计划有变,并未知会属下,才自行贸然北上,沿路寻找记号,终于见到了他。”他将打进千帆院前两人见面的地点说了,又道,“他命我在城外看守,说要带我去一个地方,也不说在何处。属下知道规矩,不说不问,却仍然一无所获,又再也找不到他。实在不知该做甚么,才回京领罚来了。”
两次见面都并非虚假,连千帆院丢了金银、人手不足的细节也是真的;他把魔教摘得干干净净,只将自己说成被金错春支配的无名小卒。这番话他在肚里演练过,此时自然声情并茂,心想:金错春的行迹都对得上,千帆院里里外外也都清遍了,除非这陈虎是金错春两只眼睛成精,否则即便知道他的去向,也决不能知道内情。
长泰帝仍然沉默,陈虎又道:“一派胡言。”不等紫袖再说话,便即飞身冲了过来。他身形高壮,动作却利落而灵巧,紫袖心中暗惊,不及思量,手脚早已自行动了,一跃而起,两人便在长泰帝的御盘御碗前贴身缠斗在一处。
离皇帝这样近,也不能打坏了水阁的摆设,两人自然不敢多用内力,全靠手脚小巧功夫。紫袖一边担忧着自己刚面圣便失仪了,一边又想:动武似乎不算,那时皇帝眼看着我被金错春打吐了血,也没皱一下眉头,这回八成也是来试探我,并不知道我亲见魔教端了千帆院的老窝——否则直接将我扣住动刑,岂不是更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