兽人被拉上了断头台,死的那天,围观刑场的人数达到了前所未有的程度。
刀刃落下,头颅掉落。
行刑者愕然地看着从冉叶身体里飘出来的神秘黑色丝带,周围呐喊的人群却没有一人注意到。
彼时,陆酒在高台上,拿着望远镜,看到了这一幕。
待那黑色的丝带在空中消失,他放下望远镜,转身离开。
……
胥宁死在了病床上。
所有人都以为危南楼就要坐上王座,这个王朝就要彻底改姓了,时至今日,他们也不得不承认,或许由这位来做帝王,才是最好的。
出人意料的是,危南楼转身就带着陆酒离开了,而坐上王座的,是胥音。
离开都城的那天,这个半兽人少年来见了他们。
他依旧笑嘻嘻的,即使身负重任,似乎也并不胆怯。
他说:“以后一定还会有需要舅舅来帮我的时候,希望到时候舅舅不要嫌弃我。”
危南楼对此没说什么,陆酒坐在马车里,望着车外的少年,倒是还有什么话想说。
胥音仿佛能听到他的心声,抢先一步,笑着道:“哥哥,我知道。”
陆酒挑起眉梢。
“舅舅从来都对王位没有兴趣,”胥音意有所指,“只可惜,弟弟一直都想不明白。”
……陆酒呵笑了声。
得,看来,这小子以后应该也用不着危南楼帮什么忙。
……
这次去封地的路上,他们走得很慢,走了足足一个月。
危南楼陪他将上一次没来得及仔细观光的城镇全部逛了一遍,他们就像是一对退休后的年老伴侣,悠闲自在地吃喝玩乐。
抵达封地时,陆酒的肚子已经微微有点鼓起来了。
正如危南楼所说,他的公国临海,在北面的海岸线边,他给陆酒建造了一座巨大的水上乐园。
这座乐园早已引得无数路人惊叹。
陆酒欢快地钻进这里头,摆着鱼尾玩了三天三夜,睡都睡在那里面,在公爵大人终于忍不住亲自前来“捉妻”时,下令将这座乐园开放。
于是,公国的百姓们蜂拥而来。
……
陆酒的孕期,总体还算平稳。
除了最开始那阵经常泛起热潮,后来就没什么扰人的反应了。
而公爵大人嘛,最开始表现得有些生疏——他会经常盯着陆酒鼓起来的肚子瞧,会时不时就叫医生来检查陆酒的身体,确认他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