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刚到,杨长史就病了,好巧。倒像是本官给您老人家带来的灾祸。”
杨利贞脸色一白,勉强挤出一丝笑。
“是我……自食恶果……”
他说完合上了眼,似要坐化的老僧。
李希言不为所动。
“杨长史还是先起来,本官有人命关天的事情要找你。”
“人命关天……”杨利贞还是没有睁开眼睛,只痴痴地重复着,“人命关天……”
“李少使……”刚刚引几人进来的婢女拉了拉她的袖子,“您先和我出去吧。”
李希言看她像是有话要说,又见这个杨利贞一副寻死觅活的样子,这才作罢,跟着她走了出去。
一出去,婢女就关上了门,贴着李希言小声说道:“阿郎是真的病了。八月十五那晚,夫人和小郎君还有小娘子都死了……”
“什么?!”李希言心中一跳,“到底是怎么回事?”
众人都盯着婢女。
让她有些害怕,她又往里希言的方向靠了靠。
“我也不太清楚。十六那日早上一起来,我就听他们说夫人他们死了。阿郎在府里直接发了狂,之后就一直这样病着。”
“府里的管事呢?”
婢女像是受不了被那么多人盯着,直接跑开。
“婢子这就去叫人!”
片刻后,还穿着孝衣的管事就急匆匆地跑了过来。
“鄙人见过各位大人。”
李希言抬手:“起来。先说清楚你家夫人的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
管事叹了口气,一脸心有余悸的样子。
“十五那晚,主子们早早吃了饭就回了房,和往常一样。然而第二日一起来,奴婢们就发现夫人和小主子们都不在屋里。我们找了许久,才发现书房的门紧锁着。等我们把书房的门撞开才发现……夫人和小主子们都躺在地上,满身都是血……”
“那杨利贞呢?”
“阿郎……阿郎手里拿着剑……躺在一边。我们叫了好久他才醒来。”
李希言听得头晕脑胀。
“是……”
“不是不是!”管事连连否认,“不是阿郎杀的人!阿郎再怎么样也不会杀掉自己的孩子啊!”
“那是谁?”
管事的脸皱成了一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