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他是贼?”
“贼?他进你家行窃了?”
“是!草民今晚睡得正香,忽然听见了奇怪的动机,一睁眼就瞧见有个黑影在草民家的柜子面前摸来摸去,草民当时不敢动作,眼见着他都把我家夫人的步摇拿了起来才忍不住呵止了他。”
青年一脸后怕。
“没想到这贼人胆大包天,当时不立即逃走,还反而朝着草民扑了过来。草民随手一抓,抓到了匕首就与他缠斗了起来。那贼见势不好就要跑,草民一时脑子发热就追了上去。等追到门外,他反身过来攻击草民,草民……一不小心就……”
他已经说不下去,捂着脸泣不成声。
“魏夫人。你呢?你夫君和贼人搏斗,你看见了吗?”
“民妇是他们打起来后才醒来的,当时民妇只看见夫君拿着匕首追了出去……等民妇穿好鞋跟出来的时候,那贼已经被……”
李希言眼神在二人身上来回打了个转。
“他偷了什么了?”
“首饰,我亲眼看见的,是我夫人陪嫁的一支金步摇。”
李希言上前,从尸体的衣襟里翻到了一支金步摇。
“是!这是民妇的!”
李希言没有急着还给她:“这是证物,要之后才能交还你。”
魏氏点点头,即使眼神还黏在那金步摇上,却没有再说什么。
“你们这里的坊正呢?”李希言对着人群询问。
“这儿这儿!”
人群里挤出一个白胡子老头儿,面色红润,脸含笑意。
“下官何城见过李少使,”
“叫人去县衙报案了吗?”
“下官的儿子已经去了。”
“这死者你认识吗?”
坊正飞快看了一眼。
“还真认识……此人是隔壁坊的人,是个爱偷鸡摸狗的闲汉,被隔壁的集市抓了好几次。叫什么吴老六?”
问了这么久,围观的人开始了窃窃私语。
“不会是要给康大定罪吧?”
“那也太冤枉了吧?”
“是啊,这捉贼嘛,又不是故意的。”
“是啊!”
“你们可别乱说,按照律法,这哪怕是杀了入室盗窃的贼也是要判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