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关系似的。
她像一抹风,清爽宜人,却并不会为谁停留。如此,规矩自然是束不住她。
“我不知道你是否有所察觉。”李执清了清嗓子,努力让自己看向沈荔的眼睛,“我、我也不是要你如何,只是想你知道”
沈荔始终看着他,等他说话,脸上挂着似有若无的笑。李执看着她的面庞,和江南那时如出一辙,平静淡然,舒朗洒脱,心里也奇异地平静下来。
“我心仪你。”他说,“只是想你知道这个。”
只是想她知道?沈荔并不信。
果然,很快李执又道:“我知自己也许并不是那个最适合你的人,若是进了皇室,也不如现在自由自在,但”
他的话,说到这里,便说不下去了。
原因无他,实在沈荔的眼睛里,并没有一星半点的爱意,甚至动容都少得可怜。
“殿下有此情谊,我心中不能说不高兴,因为殿下品行端正,是个值得信赖之人。”沈荔说话很流畅,可见这事对她,并不构成什么困扰,也让李执多少松一口气,“这样好的人倾心于我,没什么不高兴的。”
“但我对殿下,并无男女之情。”她说。
李执定睛看她,许久不动。一时觉得自己的记忆出了差错,两人分明还在江南池月的小院里,喝着酒说着话,许多不能跟父皇母后说、不能跟丸丸说的,都可以和她说。
沈荔总是能解,能体谅,能懂得。
当然,他也并不要她无条件的体谅呀,若只是要体谅,任何一个太监侍从,比她低眉顺目百倍。他喜欢的,是她骨子里的劲儿,不是那种执拗顽固、宁折不弯的劲儿,而是对自己所求无比清晰,半点不犹疑的劲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