营又是”
话音一顿,又道:“这是什么事,叫咱们将军都犯愁了?”
旁边跟的武将刘斌,也是一头雾水:“要有什么事,不如说出来,咱们兄弟几个参详一番,也好启发启发嘛!”
周钊看着是位高权重,其实年龄比他们要小许多。
加上又是江南出身,口音、身形、生活习惯,万般不相同,刚到蕲州来时,其实是吃了不少苦头。
不过他性子极狠,尤其对自己毫不留情,竟硬生生杀出一条血路,叫云开军险些做了周家军。
面对楚二枚、刘斌、周雨,几乎便像自己的亲兄弟似的。周钊于是将自己所思所虑,也委婉说了出来。
只是其中把自己的心意掩了掩,没有说的那样明了。
几人与他也是老交情,怎会看不出,只是没有说穿,纷纷出主意道:“不若你跟我们回军营里住,把这院子空出来送给人家?”
“你还真是拎不清的,这院子住人就罢了,难道能开得起酒楼?”
“那不是也有别的院子”说话的人回过神来,轻轻给了自己一嘴巴,“说错话了,将军莫怪!”
周钊眼神都懒得给他:“知道就好。”
什么叫别的院子?周钊名下至今田产不丰,连房屋宅院都只有眼下住的这一间,更不要说什么外头的铺子,简直是天方夜谭。
若要他掰扯出一个别院来,几乎都是明示要他收下城中人的贿赂了。
周钊虽然看着作风豪迈,平素在军营里,也和下属兵士同吃同住,但为官做事却一向小心,这也是他在边境战无不胜的一大原因。
贿赂是一点口子不能开的,就算他知道自己只是为了送一座酒楼给沈荔,但旁人又怎么知道?只觉得他也是个可以送礼的,后头肯定蜂拥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