晕染,让喻开心跳乱了半拍。
喻开逗他:“你嫌弃啊?”
贺棠点头,目光空空地瞧着虚空,道:“嫌弃。”
喻开:……
贺棠:“两个多小时,我快饿死了。”
喻开坐了起来,皱眉道:“早上没吃饭?”
贺棠:“没有。”
喻开翻身下了床,扯过自己的衣服套上,道:“楼下有吃的,我先去给你买点,你订外卖。”
贺棠觉得他脑袋有坑:“就等着外卖就是了,还特意下去一趟?”
喻开把被子给他扯上了,说:“我怕你饿。”
门“咔”地一声轻响,贺棠从被子里挣扎出来,发了会儿呆,没忍住笑了声。
他摸到手机点了个外卖,扶着自己的腰起来,走到洗手间,给自己洗了个澡。
清清爽爽地出来时,喻开已经回来了。
电视开着,窗帘被拉开,三点多的阳光洒了进来,温温柔柔的,他坐在床边咬着根冰棍儿,拿着遥控器切台。
瞧见他出来,冲他张开了手臂。
贺棠走了过去,在他面前站定,被搂住了腰。
贺棠把他咬着的冰棍儿拿出来,吃了一口,道:“看猴儿。”
喻开翻着电视,无语道:“你那么大一男朋友在这儿呢,你只知道看猴儿。”
贺棠酷爱《西游记》,每回出来固定项目就是看猴儿,跟背景音似的。
贺棠推了他一把,将他推倒在床上,自己屈膝爬上去,枕在了他的手臂上。
电视里放起了西游记,俩人安安静静地享受着安稳的下午时光。
两天,俩人除了吃饭就没出过酒店,在房里腻歪着,周六晚上俩人拿枕头打了会儿架,又滚到一起去了,等结束时已经是半夜,没去洗澡,就这么搂着睡了。
后半夜,贺棠手机铃声响了,他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想去摸,但被喻开搂得太紧,他怕吵醒他,只能尽可能伸长胳膊去够。
身后的人动了动,他动作一停,听到喻开慵懒的声音问:“想要了?”
贺棠:……
还不待他开口,喻开双手握着他的腰,重重一顶。
他禁不住“唔”了声,接着就被喻开缓慢温柔的动作弄得软了下来。
贺棠真的无语了,往前挪了挪去拿已经歇下来的手机,看了眼,微微侧头,小声说:“我室友,你别说话,我回个电话。”
喻开将脸贴在他的侧脸上,蹭了蹭,打了个哈欠,应了声:“嗯。”
电话回拨,很快被接了起来。
贺棠的室友着急的声音传了过来:“贺棠,你在哪呢?”
贺棠强忍着呻吟,一只手拿着电话,另一只手紧紧牵着喻开的手,尽量平稳道:“怎么了?”
“周日晚上的晚会,那个古筝的手摔坏了,你能替一下吗?”
贺棠:“成。”
室友松了一大口气,道:“那明天上午十点你回学校,咱们得紧急排练一下。”
贺棠快速应了声,挂了电话,翻身跨在了喻开身上。
许久之后,贺棠趴在喻开身上喘息,两个人的十指紧扣着,喻开半闭着眼睛,低喘道:“那我明早先回学校了。”
屋子里很暗,只能看清个轮廓,贺棠看着自己显然是有些闹别扭的男朋友,轻声说:“明儿看完我演出再走吧。”
喻开想了会儿,点了头:“挺久没见你弹古筝了,我每回回家奶奶都念叨两句,棠棠长棠棠短的,听着烦。没了你他们众筹了个音响,总觉得不习惯。”
贺棠撇嘴:“那会儿你总瞧着我不顺眼。”
喻开把被子给俩人拉上,抱着他翻了个身,道:“喜欢你就想欺负你。”
贺棠翻了个白眼,转瞬又亲密地窝进了他宽阔的怀里。
十点多,俩人准时进了礼堂,贺棠被拉着上去排练,喻开随便在观礼台上找了个地方坐了。
扣着个鸭舌帽远远瞧着他,舞台灯光打在那人身上,他恍惚又想起了夏季的蝉鸣、微风,和南屏晚眺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