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青明白,他要她交出徐司簿的下线。审了半天却被她吞入腹中,无法给圣人交差。
陆华亭不喜欢事情脱出掌控,自然也不喜欢对手的壮大。
“这些人给我,还能帮忙探听消息,否则我宫中无人,日后合作也不方便。”群青看了眼他的手掌,终究是不为所动,“长史罚的俸,我可以匀你一半。”
“这是南楚细作,娘子要将一群细作聚起来替你走动?”陆华亭漆黑的眼望向群青,微含冷意,“是不是忘了,你自己的把柄还在某手中。”
“长史是没有做过棋子,是以你不知道,这些人原本也是有血有肉的人。”群青抬眼,“这些人我要带走,长史可以动手,除非你不想要解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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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她看了陆华亭两眼,破窗而出。
竹素和狷素俱是惊愕地看向陆华亭,陆华亭站在原地,似在出神。
想到方才群青剜他的眼神,明亮如刀。
他回过身,雨水敲窗,黑夜中已经没有了群青的影子。
也便是小事,大事是决不能退让的。
“将尸体处理了。”他平静道,“去跟青娘子说一声,明日是某生辰,请她在安定门相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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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尚仪局的另一名典仪来敲门,给群青送来两身素色的官服,像女官服装,却更素。
若蝉见了好奇,便问:“这是什么服制啊?”
“明年春闱提前,需要人手,因吕娘娘推荐,群典仪和我一同去礼部布置。”
宸明帝重视这次春闱,这大约是吕妃的讨好之举。群青收好衣裳,趁着今日休沐,溜出了宫门。
昨日文素来传话,说是陆华亭要过生辰。她只相信,大约是又有什么事需要她。
安定门外,群青看到了陆华亭。
见她戴着羃篱出来,陆华亭与她保持了一段距离,群青余光看见他似在随着她信步而行,便径直走向西市。
那边人声鼎沸,好像有事发生。
“某过生辰,娘子就请某吃面?”陆华亭说着,却也在街边摊位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