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跟我睡你就会死,不跟我睡,你就会面临巨大的劫难。”
在她话语出口的瞬间,她看到了他的脸色又一次变得惨白,整张脸几乎已经失去了血色。
他低下头,声音很轻,“如果是这样,你会怎么回答?”
南宫珝歌沉吟着正准备回答,他却又忽然拔高了声音,“不用回答了,我不想知道答案了。”
她的答案无非两种,一种是拒绝,对他而言她宁可看着他面临巨大的劫难,也不愿意跟他睡一次,那得是多大的侮辱。一种是答应,为了救他而与他春风一度,那是更大的侮辱。无论是哪一种,他要去期待答案,就是自取其辱。
“算了,我今日来错了。”他低语着,仿佛是在说给自己听,“本来就是试一试,现在可以死心了呢。”
他抬起脸,随性地笑了笑,“我玩够了,走了。以后见。”停了停,又改了口,“还是以后再也不见了吧。”
修长的腿从她身边迈过,身体上的水珠滴答落下,掉在她身侧的水中,有那么一两滴不小心落在了她的身上,却是温热的。
南宫珝歌眉眼一动,抬头。却只能看到他的背影,挺直的单薄的却骄傲的背影。
就是那么一刻,她忽然开口了,“喂。”
那身体停下,却没有转身。
她似乎都没有来得及去思量自己想了什么,有一句话就出了口,“你真的不是慕容的男人?”
才出口她就懊恼了,她问的什么话啊,这岂不是在告诉他,她唯一的坚持和抗拒,是因为慕容,而不是因为他本人。
一个才见了两次的男人,居然就让久经沙场的她心疼了。她也说不上来为什么,也许就是他擦身而过的瞬间,让她看到了他的故作坚强,那是一种熟悉的感觉,熟悉到她一瞬间心口就疼了,熟悉到她能下意识地不过脑就问出了话。
她甚至都来不及去思考,这种熟悉源自于哪里。
他转了身,眼眸地扬起一片笑意,眼眸里还没有未曾敛尽的水光,就这么伴随着他的笑容一齐绽放了,“不是。不信你自己去问她。”
不仅是她熟悉他,他似乎也很熟悉她,便是这一句话,瞬间读懂了她的未尽之语,言下之意。
但这一切南宫珝歌都来不及判断,她完全被这个笑容震撼住了。
南宫珝歌的心口,又一次抽搐了下。熟悉,说不出的熟悉。疼,也是说不出的疼。
为什么?她失了神。
当她的神智回归的时候,她发现他又回来了,蹲下身体俯在水池旁,低下头浅浅地亲了下她的唇角。随后她就听到了他的低喟,“可惜了,又来不及了。我快要没有时间了呢,希望下一次,你能让我留个念想。”
随后他快速地起身,随手拿起池畔的衣衫披上身体,转眼消失在了她的视线里。
他来的神秘,亲的自然,走的潇洒。身上萦绕着一股自在恣意劲,南宫珝歌想要忘记都难。但最为让她感觉怪异的,就是那种亲近感。
她的身体不会骗她,她的感觉也不会骗她,这个人最初能让她狐疑是自己的夫君,就是她的身体对这个男子没有任何陌生的抗拒,甚至连他的亲吻,她都没有生出任何抵御的心思。
可她分明对他,只见过两次啊。
南宫珝歌实在是想不出结果,摇了摇头起身,随手抓向身边的衣衫,却发现……
她低声咒骂了一句,那家伙居然穿走了她的衣服。如果她没记错,这好像是第二次了。
偷香窃玉就算了,还偷她衣服,这让她回去怎么交待?
但远处匆匆的脚步声打断了她的思绪,楚京气喘吁吁地跑来,口中不断叫嚷着,“殿下,殿下!”
南宫珝歌迅速起身,随手扯过对方丢下的衣服披上肩头。就这么一瞬间的功夫,楚京已经跑了进来,“殿下,少将军让我通知您,拓跋夏出城了。”
南宫珝歌眉头一抬,“是战,是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