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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眼前一黑,就那么点胳膊缝隙,也被挡了个严严实实。什么都不给看了!
漂亮啊!仅仅一眼南宫珝歌就记住了那两名男子的气质与姿容,明明是完全不同的容貌,明明是迥异的气质,却有种说不出的相似感。
就象任清音、莫言与任墨予一样。分明是不同的容貌、不同的心性,却有着相同的底蕴。
对,超脱于这个世界之外的傲气,与生俱来的高贵,还有绝对的自信和自负,睥睨众生的不屑。
所以……他们是莫言的兄弟?之前她曾经听到过的老三和老四?还有,青衫男子怀中抱着的,是上次她曾见过的小七。
而此刻的小七已是气息奄奄,比上次她见到时更加孱弱。那苍白的脸绝美的像一幅画,一幅了无生气的画。
便是南宫珝歌看着,也是心头可怜,“哎。”
莫言听到了她的叹息,也听懂了她叹息里的同情和怜惜,一只手背在身后,不动声色地拧上了她的腰侧。
南宫珝歌嘶了口气,这家伙明明是背对着自己,怎么跟身后长了眼睛似的,准准地捏到她腰侧的软肉,还下手那么不留情面。
而一旁,匆匆赶来的任墨予已经雀跃地跳了起来,“三哥,四哥!”
莫言眼明手快伸手,把那个冲到阵法边,险些兴奋地跳进光阵里的任墨予扯了回来。
青篱的眉眼里顿时多了些温柔,“小六。”
浅雨的双眸越发魅惑了起来,“小六,多年不见,倒是一如往日的跳脱。”
任墨予忽闪着眼睛,露出两排雪白的牙齿,忽然眼神一转,落在了青篱怀中人身上,笑容瞬间凝结,“那是小七?”
几个字打破了兄弟之间叙旧的温情,刹那间变得凝重起来。
莫言冷冷地哼了声,声音低沉,“老三、老四,许久不见,还是这般没本事,连个小七都护不住。”
这声音里,倒是有几分责难了。
在南宫珝歌的记忆里,莫言气性大脾气直,但他对清音很是尊重,待任墨予又极为亲和,几乎不见任何兄长的架子,要说发泄脾气最多的人,反而是自己了。
但此刻的莫言,在面对老三老四的时候,那显然意见的威严和不悦,让她看到了他的另外一面。
几乎是莫言话语出口的瞬间,面前的两人就不由自主地低下了头。
莫言的眸光冷厉,“当年在族中的时候,母亲就曾说过,你们心高气傲,极为自负,让我与老大多管束你们,但我们觉得你们小,便多有纵容与宠爱,才娇惯坏了你们。没想到事隔多年依然死性不改,便是连小七也照顾不好。”
两人的头垂得更低了,仿佛还透着几分心虚。
“老三,你我本一般大,差的不过是几日,身为兄长你本该好好管束他们,怎么也和他们一起胡闹?”
他的声音极为严厉,就连一旁本来想劝的任墨予,也不由自主地缩了缩脖子,不敢吭声。
“阁下,还记得你我之间的一年之约吗?”女子的声音插入,人影也不动声色地挡在了二人身前,悄然地维护了两人,“如今合欢气息微弱,我不得已强开‘百玄山河阵’,希望您能够想办法救合欢。”
莫言抬起眼眸,眼底还残留着火气,“我训他们两个人,训完再说!”
“我知你是他们兄长,但还请你看在合欢危急的份上相救于他。至于他们……”女子昂然起下巴,没有半点退让的意思,“他们是我的丈夫,出嫁从妻,若你有何怨念,与我算就是了,不必责怪他们。”
南宫珝歌笑了,还是她记忆里那个冷硬的女人,只是这样与莫言对上,怕不是又一场没完没了的争执。
果不其然,任墨予一脸“要糟”的表情,眼珠子滴溜溜乱转,忽然视线一转,看到了莫言身后的南宫珝歌,拼命挤眼神,露出哀求的模样,双手合十一脸急切。
南宫珝歌点了点头,忽然笑出了声,“老二!果然你适合这个称呼,二货是天生注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