补她俩,我还能养不起她俩吗?再来百八十个我也养得起。”
看着她一派豪气模样,坐在她身边的宋母连连点头,看向她的眼神敬佩又艳羡,亲家当真是能干,会掌家会做生意的,不像她只会操持家务,唯一拿得出手的也只有绣活儿。
若非女儿会医术也能挣些银子,只靠她用绣活儿养家,怕是娘俩都得去大街上喝西北风了。
宁发财却是连个眼神都没有给宁芳,一脸笑呵呵摊开手中的红布给宋泽兰看,“这都是给我曾外孙女准备的礼物,去年家里那个不成器的大孙子给我生了个小重孙,我请工匠打金锁的时候想着幼安早晚也会有自己的孩子,便请工匠多打了一套,没想到这么快就派上用场了。”
宋泽兰垂眸看去,红布之上,闪着金光的小金锁上刻着长命富贵,旁边还静静躺着一双小手镯,同样是由金子打造的,其上祥云环绕,看起来尤为精巧细致,绝对是用了一番心思。
毕竟祁幼安只是宁发财的外孙女而已,宋泽兰着实没想到宁发财也会对她们的孩子如此上心,不禁讶然,忙摇头道:“外公,这也太贵重了,我不能……”
她话说了一半,宁发财便打断了她,将红布包硬塞到她手里,“别听幼安她娘胡说,这是给孩子的,可不是补贴你俩,你们若拿去卖了换钱,老头子我可就生气了。”
“我……”
宋泽兰还欲再说些什么,将一碗汤放在宁发财面前的宁芳顺便瞥了眼他手中物件,见当真是未出世的小乖孙准备的礼物,便道:“兰儿,既是你外公一番心意,你就收下吧。”
宁芳都这么说了,而且这俩小物件也确实是小孩子的东西,宋泽兰抿了抿唇,“谢谢外公,等孩子出生了,我便给她戴上。”
祁幼安跟着说了句谢谢外公,她有点儿心不在焉,所有人都给小家伙准备礼物了,只有她没有……她这个母亲似乎很没用,既没有银子给小家伙买礼物,也不像她媳妇儿和岳母大人那般会亲手给小家伙缝纫衣裳……
她正寻思着该怎么办呢,便听耳边传来极轻的低唤,“安安,发什么呆呢?”
宋泽兰轻柔和缓的声音里带着些许揶揄笑意,还用手肘状似无意地碰了下她,绝口不提某人因为拍马屁而口干舌燥,“给你盛了汤,先喝口暖暖身子。”
祁幼安连忙回神儿,却不好意思告诉媳妇儿自己在苦恼什么,捧起不知什么时候放在眼前的汤碗,用勺子搅了搅递到唇边,却发现入口的温度并没有想象中那么烫。
她疑惑地抬眼看向宋泽兰,宋泽兰莞尔,并没有询问她方才神游到了哪里,“安心喝吧,已经帮你凉过了。”
来自媳妇儿的体贴入微让祁幼安倍感欢喜,困扰她的小烦恼霎时消失的无影无踪,她乖乖嗯了声,便埋头喝汤。
宋泽兰虽看不到她表情了,但明显能感觉她浑身上下透着愉悦,唇角不自觉扬起,不过盛碗汤罢了,竟让小将军这般开心,小将军可真是太好哄了。
饭桌上大部分都是宋泽兰爱吃的菜品,只是如今的她却总是胃口不佳,吃了两口便觉不适,碍于提早停箸离席显得失礼,干坐着又显得怪异,便勉强多用了些。
她足够小心谨慎,荤腥半点儿不沾,一筷子菜会细嚼慢咽,一勺粥也抿上许久,竭力拖延时间想要撑到在座的长辈们吃饱散席,却着实高估了自己的隐忍能力。
胃里翻江倒海恶心感一直挥之不去,忍了约莫一盏茶的功夫,便再也忍不住,苍白着一张脸匆匆跑出去呕吐。
祁幼安反应最快,忙放下筷子追了出去,宁芳也喊了下人,让其赶紧去请大夫入府,而后便也跟了出去。
宋母心疼地叹了口气,作为过来人,她亲身经历过,自也清楚女儿如今遭罪不轻,而且这种情况还要持续一阵子才会消停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