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后山搜到的包裹黑羽令的外壳,正是紫檀木!消息对上了!
凌宴骤然一喜,连忙追问,“我自是信你,可那些人武艺高强,平日令牌揣在怀里,这,这也看不出来啊。”
公孙照怒而拍桌,恨得牙根发痒,“就是看不出来才防不胜防啊!”
说的很有道理,那么明显的话秦笙早就查出来了,凌宴并不气馁,继续问道,“红痕又是什么。”
公孙照想了想,“像怀孕隆起的肚子,就是那种东西。”
凌宴头皮发麻,还真让她瞎想说中啦?她整个人都不好了,“心口怀了个人?”
这事天方夜谭,常人无法理解,公孙照本不想说,可那些人离得太近了,这济世的善人一无所知,折在那些人手里就糟了,她不得不如实相告,“以人心供养、邪血催生,于人体内孕育邪灵,邪灵种下之时,心声既可被他人探知。
待滋养到一定程度,时机成熟邪灵破胸而出,短短数月便能长大成人,模样谈吐与遭难之人别无二致,这些人形若鬼魅,各个武艺高强,时常借灾祸取人心,极难追查。按理说这阴邪至极的法子有违天道,不该成的,但因那令牌。”
说到这她顿了顿,“紫檀令牌裹有黑玉,可助邪灵窥探人心,供它们白日行走维持人形,若失了令牌,邪灵身形涨大数倍爆体而亡,死状骇人,而它们的心声也靠这令牌传递到宫主那,反过头来,也可对其发号施令……”
这么说来黑羽令办事的都是枉死之人?凌宴大骇,信息量有点大,她理了理,所以黑羽令是大鱼吃小鱼,小鱼吃虾米的层级关系,莽夫那种探子、包括花见,是最底层收集情报的小虾米;握有令牌的季鸣弦之类的邪灵属于小鱼,启下承上,链接最后的大boss,完整的食物链造就了消息链条。
原来是这么运作的,凌宴恍然大悟,这样步下天罗地网,出击迅速,庙跑不了,和尚能跑……野山参难得好心捡了个傻子就是敌人的手下,也是一妥妥的倒霉蛋啊?!
真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凌宴不忍直视,心情复杂极了,话又说回来,怪不得黑羽令那么在意令牌,是护身符、也是的催命钟,至于那幕后主使,她有点迷惑,“什么公主,是皇帝的女儿吗?”
皇帝的女儿,好像只分化成坤泽的算公主吧。
她这一打岔,打断了公孙照满腔悲愤,没什么不好告诉她的,“是雪玉宫宫主。”
“哪个雪玉?”凌宴还以为是血狱这样红瞎瞎骇人的名字,没成想答案竟是冰雪、白玉的雪玉,纯白无瑕,与那阴邪手段压根搭不上边,她一脸便秘,十分嫌弃,“咋好意思用这么好听的名字的。”
公孙照嗤笑,“邪魔外道无脸无皮,惯爱装得冰清玉洁,实际一滩烂泥,仗着人多势众无人有精力追查它们罢了,你莫慌,这些邪祟一怕至阳之物,二怕道教法器,法器我刚好有一件,若被那姓洛的拖累,此法器可保你一时无虞。”
说着,她从箱子里取来一个物件,凌宴只觉眼熟,骤然记起对方逃难来得那天背上绑的就是这东西,这是公孙照历经磨难砍来桃木做的天黄尺?小命差点丢了这尺子都没丢,“这太珍贵了。”
“啧,我又没送你,借你用用罢了。”她还想带回山门用呢,可天意不可违啊,她回不去,公孙照撇了撇嘴,有些不舍的递给凌宴,“这法器我开过光,想必刺入邪灵身体可顷刻间化为血污,不过……若叫那宫主知晓,调集人马对付你们日子不会好过了去,不到万不得已,唉,你自己心里有数吧。”
不知真假,感觉玄乎的很,然而整件事既是邪门又玄乎,容不得她不信,凌宴双手接过,郑重道谢,“多谢。”
撒手的顷刻间,公孙照如释重负通体轻松,望着凌宴的眉宇,她忽然悟到了什么,或许这就是冥冥之中的定数。
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握着那尺子,凌宴觉得心安多了,她明白了一些,疑惑也随之增多,听公孙照言语间的意思,找黑羽令的茬好似会被报复,“既然雪玉宫宫主这么厉害,只要一直培养邪灵,全天下都是他的,谁都无法忤逆,可他们小心翼翼藏得极深,很奇怪啊。”
“不奇怪。”公孙照摆了摆手,“邪灵不是那么容易孕育的,要一直以人心喂养,杀好多人才行,雪玉宫大张旗鼓为祸世间莫说道士,官府都没法坐视不管,更何况有法器在邪灵根本不是对手,杀掉一个,近二十年的心血白搭,你猜他们要不要藏起来。”
而杀太多……总归会被寻仇。
公孙照牙关紧闭,脸颊不自然抽动。
作者有话说:
秦笙:神器t,好耶!
凌宴:你会用剑吗?
秦笙:……(一整个傻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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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0章十分能忍[]
结合公孙照对此事的了解程度、以及她有些真才实学、水平却似初出茅庐的情况来看, 秦笙猜的没错,公孙照后背的势力大不如前,大概率遭遇重创, 传承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