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觉不觉得,北哥和陈橘在一起的时候就和换了个人一样。”
贺凯旋试图引导高洋推断出来:“仔细想想,咱俩有话没说完的时候北哥关心过吗?”
“没有吗?”高洋捞了口面条,分神回,“可能北哥也想吃米线吧。”
贺凯旋:“……”
吃吧,孩子,多吃点,和你一起参加高考我放心。
食堂离教学楼还有两百米左右的距离,黄令仪去超市了,贺凯旋和高洋在前面对着空气做投篮的动作。
江朝北和陈橘并肩走在后面,开口。
“陈橘,如果我和贺凯旋一起掉进河里你先救谁?”
“你会游泳啊,”陈橘提醒他,“我游泳还是你教的。”
“假设我不会,”江朝北补充题干的已知条件,“你会但只能救一个人。”
陈橘看了眼前面的贺凯旋,小声开口。
“救你。”
江朝北弯了下唇角,随即意识到和贺凯旋比没什么价值,决定从陈橘最讨厌的陈建生问起。
“如果你爸爸和我同时掉水里呢,你先救谁?”
“好奇怪的问题,”陈橘多看了他几眼,小心翼翼发问,“是最近准备集训太累了吗?”
江朝北呼了口气,反问:“很奇怪?”
陈橘点头:“有点。”
“可能是,”江朝北踢开脚边的石子,回到准备集训的话题,“昨天看竞赛书看到三点。”
贺凯旋是在第二天才知道这个小插曲的,一脸不可置信。
“不是我说,这问题也太傻逼了吧。”
难道是一觉醒来全部人智商下降一万倍而他不变了?
贺凯旋兴致勃勃地翻到卷子背面圆锥曲线的第二问,一分钟后意识到自己连题目都没读懂,悻悻地停下。
“北哥,就算你和陈橘是青梅竹马也经不住你这么折腾啊,这样很容易起反效果的。”
“我觉得已经起了。”
江朝北情绪显而易见的低,扬了扬下巴,示意贺凯旋往前看。
陈橘旁边站着个瘦高的男孩子,贺凯旋认出来是物理课代表李成睿,带着黑色方框眼镜,平时独来独往,喜欢钻研物理题。
现在李成睿情绪很激动,比划着在给陈橘讲题。
陈橘思索了一会儿,点头说
谢谢。
贺凯旋觉得这画面正常但又有种说不出的诡异,琢磨了两秒,一拍脑门。
“北哥,陈橘不是一直找你给她讲题吗?”
陈橘之前要么问老师,要么问江朝北,好像还真没找过别人。
“嗯,”江朝北趴在桌子上,“我刚刚也在教室,她直接去找的李成睿。”
贺凯旋莫名觉得他看起来像被主人抛弃的大型犬,可怜兮兮的,清了清嗓子,分析。
“北哥,两种可能。一种是陈橘觉得你是傻逼,所以不想问你题,第二种,陈橘看出来你喜欢她了,问李成睿是在委婉拒绝你。”
贺凯旋啊哦了一声,看向江朝北:“你希望是哪种?”
下午的体育课是排球,男女生分开练习,但还是在一个场地。
陈橘练完传球以后热的额角都是汗,先去超市买了个棒冰才回的教室,直接坐在贺凯旋的位置上。
“要吃棒冰吗?”
陈橘拆开包装纸,把棒冰拿出来,一端递给江朝北。
两人配合着用力,清脆的一声,棒冰一分为二,细小的冰花溅落在陈橘的脸上,她呀了声,用手背去擦。
江朝北不自觉笑了下,叫她名字。
两声“陈橘”叠在一起,李成睿从后门进来,手还是湿的,看见陈橘后停下,态度显得拘谨。
“你那会儿问我那道电学题我知道怎么解了。”
陈橘拿着冰棒点头:“好,我等下去问你可以吗?”
“可以。”
等李成睿走了,陈橘转头:“对了,阿朝,你刚刚想说什么?”
良久的沉默过后,江朝北说没事。
“我觉得江朝北心情不好。”回到座位,陈橘边收拾卷子边和黄令仪说话。
“没有啊,”黄令仪回头看了眼,“他平时不就冷着一张脸。”
现在依旧冷着一张脸。
“不一样。”
陈橘摇头,江朝北平时的冷更多是没有表情,现在是……她说不上来,但明显是有区别的。
放学时候还是要给小猫换药,两三次之后狸花猫也记住了,放学时候在文庙附近的草丛等他们。
陈橘在低头弄药粉,江朝北抱着猫,犹豫再三,状若无意地开口。
“陈橘,你是不是觉得我昨天中午的问题挺傻的,我觉得也是,掉河里什么的。”
江朝北下午对着卷子最简单的集合题发了两个小时的呆,一想到陈橘是在疏远他就不知所措。
拜托拜托,千万是觉得他的问题傻,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