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理应享有该享有的一切。
离开扶春的路,是之前上山的路,一路上血痕仍在,倒是尸骨消失得干净。
戚棠在某些时刻,也不得不钦佩凌绸的手段和效率。
虞洲并未离开,只是默默跟随,顶着这样的压力,策天峰的人没能将戚棠捆起来。
她一个、嫌疑深重的人,过的日子竟然还不错。
俗话说,面由心生。她长得可爱,圆脸、圆眼睛的,眸色清澈,偶尔深沉,深沉不出大风浪的那种目光。
人的内在与外在,很难做到如此相反。
策天峰弟子问欧阳青:她当真是那样罪无可恕之人吗?
其实不是戚棠,若以年龄推算,事发时她仍在襁褓。可按其他算,她就必须是不可饶恕之人。
盖因有罪之人皆以故去,而弥留问题却变本加厉,渐如滚雪球一般变成如今渐不可挡之势。
虞洲走不了。
她言语上也没答应、行为上更是抛不开戚棠戚棠觉得这个问题还挺严重,完全超乎她的预料,她印象里虞洲不是这样人。
为什么?
戚棠遥遥注视她,虞洲也遥遥回望,固执不言。
对虞洲来说,别的事情都好商量,唯独这件事情不行。
唯有一次的离开,差点以永世为代价。虞洲记起来就心疼,血海中悔与惧翻涌,好长一段时间是她的梦魇。
醒之不见戚棠,梦之痛苦辗转。
这次目光的含义比较深,戚棠:?
不然策天峰弟子挠头道,你们俩走一道好了,实在没必要做出这幅样子来
好似有情人被拆散,只得隔天涯远远相望。即便这比喻仿佛不太恰当,但他内心真真是这么觉得的。
戚棠说,不要。
那么她来打探好了。
这一路也算是相安无事,戚棠刚说出你们大师兄三个字,策天峰余下弟子便齐刷刷看向她
大抵是你还敢提。
凶手仍然在逃,问题仍未解决,为什么不能提,戚棠问,我刚才听你们提到那人说我,说不定我认识呢?
这些人便守口如瓶,只有欧阳青道:女疯子,言行无状、癫狂疯魔。
这些词语用在人身上,戚棠只知道一个人。
虞洲也是。
她俩对视间飞快交换了一个眼神,戚棠问:是个爱穿红衣的、姑娘?
霎时间,佩剑出鞘,直指戚棠:你果然认识。
戚棠:
当然这种程度的威胁轮不到她出手,虞洲已然一柄银剑嗖得飞来,将持剑人的手打下。
剑未出鞘、力有千钧。
虞洲面无表情的收好回来的剑,又和戚棠对视了一眼。
意识到自己的靠山是个如何牛掰的人物,戚棠抱臂、态度变得拽拽的:一言不合就动手,我不是早都与你说我也许认识吗,至于如此过激,对我拔剑相向,我与她也有仇,她几次三番害我,害我差点困在周摇城的幻境里出不来。
你还去了周摇城?
戚棠说:怎么了?
我的同门去了,回不来了。
戚棠:节哀。
欧阳青道:所以,一定要拿到生骨,一定要修复好四方之地,将妖族、鬼族尽数控制在人间以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