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不知道有多可怜。
余晓晓看着,只觉得越来越难过。
大冰块身体不好,伤口愈合本来就慢,这样一碰,还不知道要伤到什么时候才能够逐渐愈合。
……她深呼吸了一次,几乎有些发不出声音来了。
alpha女孩垂下头,额头轻轻抵住那只苍白的手背片刻。
她无法不想起那些照片。
关于她的爱人的那段过去,高中时光里她所改变不了的痛苦。照片中,苍白手臂上血迹斑驳的伤口,那双暗淡无光的黑眼睛。
谢医生说,向舒怀她抑制剂用的太多了,已经开始出现了耐受和反弹……
可是明明她还这么小,还要经受无次数这样的热潮。
就是那段经历搞坏了她的身体,让她不得了剜去腺体,反复地经历这些煎熬。
余晓晓在看到那些照片时明明在想,如果那时候她在的话,她一定要保护好向舒怀,不让那些人伤害她一丝一毫。
而她现在就在向舒怀身边,却对这些所有的、她身体当中肆虐的痛苦无能为力。
她好像什么也做不了。
alpha女孩吐出一口气,心脏抽疼着,一时觉得自己仿佛也在经受着自家爱人所忍受的热潮的折磨,一时却又觉得自己这些难受,还不及对方真正经历的万分之一。
“向舒怀……”
她说得艰涩,好像快要被那几个字刺伤了喉咙。
“……对不起、向舒怀。”
她说,“对不起……”
而她的少女只是蜷缩进她的怀里,手揪住余晓晓的衣角,还在啜泣,然而已经没有了再挣扎的力气,本能的动作无力而依恋。
余晓晓下意识搂住她的肩膀:“大冰块——”
“……余、唔……”
她听到她的爱人的声音,语句破碎,如同梦呓一般,也好像在揪紧了自己最后的救命稻草, “余晓晓……”
alpha女孩望着那苍白的、因为高热而浮着红晕的面颊,眨了眨眼睛,只看到一滴透明的水滴落在了自家爱人的面颊上。
玻璃一样的水珠与其上斑驳的泪痕混成一汪深湖,很快再找不见了。
余晓晓有些困惑地抬起手帮人去擦,才忽然意识到,那原来是自己的眼泪。
“……我在。”
然后,她轻声应,小心翼翼地俯下身去吻自己的爱人。
一个轻盈的、小小的吻,印在向舒怀的额头上。像是露滴轻轻抚过翠绿的叶面,然后“啪”地向下坠去,春天的风拂过,不带一丝旖念。
“我在,大冰块,我在。”
我在的。向舒怀。她如同发誓一样,这样轻声地安抚,我在你身边。
得到回应,她精疲力竭的爱人蜷缩在她的怀抱里,终于沉沉地陷入了不甚安定的浅眠。
见她终于在睡梦中得到了暂时的安宁,余晓晓揪紧的心脏才终于能够暂时放平下来,不再那么揪着难受了。
得益于谢医生开给她的阻隔药,哪怕身处在这样充满了失控oga信息素气味的室内,她现在也没有失去理智,只是觉得骨血里燃烧着一种灼热。
……还是应该去处理一下。余晓晓想。毕竟还要再陪伴着大冰块那么久。
万一她真的失控、被唤起了结合热,那就糟糕了。
于是,她伸出手,只轻轻将向舒怀散落的衣领一点点整理好,遮盖住胸口的肌肤,又留恋地抚摸了对方柔软的长发一会儿,才决定起身。
而随着身侧的热度消失,昏睡中的oga少女眉头一下子皱了起来,她本能地寻找着那个可以依赖的热源,蜷缩着身体、逐渐不安了起来。
“……我马上就回来,大冰块。”
见状,alpha女孩就放轻了声音,握了握她单薄纤细的手掌,安抚道。
“很快就回来陪你啦。要是不去的话,万一伤到你了,就不好了。好不好?”
好不容易将浅眠中的爱人哄好,抓起旁边的毛绒玩具当作自己的平替塞进oga少女怀中,余晓晓才终于得以去找到自己的喷雾和药片,按照谢医生的嘱托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