怜,然后再被你抛弃,是不是啊?云知年?”
他蹲到云知年面前,几乎是蛮横地拖拽起那人,手心触及到从身后流淌而出的粘稠鲜血,语气便无法自控地更重了些许,几乎是在咆哮。
云知年眼皮微抖,几息后,才缓慢睁开。
他望向裴玄忌那双怒气冲冲的眼睛,有气无力地摇头。
不是的。
他没有想过要博取裴玄忌的同情。
他只是害怕裴玄忌过来看见他没有弄好,又会命令其他人过来替他浣,情急之下才下手重了些,他是不大会弄的,所以才会伤到自己。
他并非有意。
可裴玄忌显然是不会再相信他。
因裴玄忌根本就没有等他回答,就抓起他的脑袋,迫他仰头。
接着,就在这一片雾气弥漫的池侧,含住了他的唇。
裴玄忌这吻实在过于霸道凶悍,他的舌根被吮到发了涨痛,脖颈亦也脆弱到高高扬起,云知年摇晃着单薄的身子,他用力地伸出双手,可最后,只能摸到裴玄忌的一点点衣襟,牢牢揪住。
仿佛这是他最后的支撑。
“别以为弄伤自己就可以不用侍寝了。你的这招,对我根本没用。”
一吻了了,裴玄忌拦腰横抱起云知年。
他扬手解开自己的外袍,把人裹得只剩个脑袋,可语调却如同淬了剧毒,冰冷刺骨。
“今晚,你要照旧侍寝。”
“云知年,从今往后,我不会再对你,有一丝一毫的心疼。”
第84章
春-宵一夜。
云知年第二日苏醒时, 除身体酸疼得几乎直不起来以外,他惊骇地发现体内被封住的蛊虫隐隐有发作的迹象。
此前姚越就告知过他,无论是服用寒药还是将蛊虫封住, 都只能暂时克制蛊毒,时间长了还是会复发。
云知年神情不定。
恰逢此时裴玄忌回房。
他脱下官袍, 径自走到床侧, 捏住云知年的下颌, 就要亲他。
“醒了?”
“怎么不多睡会儿?”
男人的热气喷洒在他的耳廓。
云知年能够感受到那些沉寂日久的蛊虫犹若闻到荤腥的野兽,撕咬着在他的皮肉里横冲乱撞,云知年拼命想要抑制住, 他别过头,躲开裴玄忌的亲吻, 可这副动作落在裴玄忌眼中,便成了抗拒。
“怎么?昨晚被我干了三回, 还没有学乖?”
裴玄忌按住他有些发鼓的小腹, 狎昵说道, “你若是个女子, 装进了这么多我的东西,怕是连孩子都要生出来了,还在这里装什么?”
裴玄忌是心痛的。
他如今在京为官,总得同那江寒祁是要打照面的,可每多看一眼江寒祁,裴玄忌就会想起当初云知年的选择:两次, 云知年两次都抛下他,选了江寒祁。
现在,即使留在了他身边,其实也不过是因为江寒祁的放手, 而并非心甘情愿,这让裴玄忌怎能不恨。
下朝时,江寒祁还特意留他,问及云知年的近况。
裴玄忌自然咬着牙说云知年好得很。
江寒祁却只意味不明地笑了笑。
这让裴玄忌觉得,这许又是另一场阴谋。
一场由云知年和江寒祁共同谋划的阴谋。
他已经没有办法再像从前那样心无芥蒂地信任云知年了。
思及此,裴玄忌下朝后就立即着人回去一趟陇西,同时修书给自己的兄姐。
裴玄忌心绪纷乱,就越发想要靠近云知年。
他进房后,看到云知年满脸怔忡地抱着被坐在床上,想到昨夜自己毕竟做得太狠,心就立时软了下来,他心疼云知年,想要亲一亲云知年,再去抱云知年清洗,可是,就连这么一个简单的吻,云知年都不愿意给他。
他和他,确实再也无法回到过去了。
裴玄忌双目发暗。
他扯过悬挂在床头的一截红绳,将云知年胡乱挥舞抗拒的手抓起绑好,之后,就这么绑着,再一次口口了云知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