喃喃。
“妾身听不懂,太太到底什么意思?”
阿怜尚在怔愣,不觉胸前一窒。
“骗人总是要付出代价的,我本给了你离开的机会,既然不走那以后也休想!”
灼热的呼吸,直烧的阿怜绯颊艳炽,魂飞九重天。
“太太,我——”
她异常纠结,不知该不该把心底话和盘托出。
“怎么,不愿意?”甄遥咬唇逼问。
阿怜清泪兀自淌落,终是不想连累她。
“我不过浮萍野草,能够与太太片刻欢好已万分感激!”
“哼,你是足矣了,但我这个人历来要的是天长地久。”
“对不起……”
四目相交的一刹,甄遥垂首允了她的盈珠,贴面自嘲:“可我要的不是歉意,从来都只是你。”
霎时天旋地转,阿怜五脏六腑苦涩至极,但又因为太太的这句话,澎拜难耐间泛起一丝丝甜蜜。
怎奈上苍冷酷无情,但教有情人饱受磋磨。
陈容一日不给出解药配方,她的性命就悬于一线。更遑论为了清清白白在一起,她向官府主动投诚,到头来却获悉对方是贼匪。
从来都只差一步!
“太太,你要我吧。”
乱麻实难理,她死死抱住身前人,薄肩颤栗轻耸,唯求片刻安宁。
甄遥不明白都到这种时候,阿怜还不肯向自己坦白,因此她再度妥协道:“你不必担心解毒,那不过是陈容把控人心的小把戏。她给你们的不是毒药,而是一些慢性药材,明日起阿匀就会配药为你们调理。”
“是吗?”阿怜肉眼可见的精神抖擞。
甄遥一把握住那细白皓腕,克制再三地说:“死不了,以后你还会丢下我吗?”
“我哪里舍得,太太生的这么美,而且如此怜惜我——”
“少拿话唬我,阿怜你太贼了!”
“有太太贼吗,你明明是西山大当家,却欺我瞒我的好苦。”
阿怜眼眸亮晶晶的,里面倒映着对方的绝色容颜,以及暗潮涌动的浓烈悸愫。
“阿怜,我们扯平了。”
“可我——”阿怜挣扎犹豫。
甄遥克制地撑起身子,指腹磨砺着她的蛮腰,屏息克制:“有什么难言之隐不能告诉我吗,阿怜,我们是一体的。”
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我怕自己说了以后,你会怪我擅作主张。”
阿怜莫名胆怯,可就在这时甄遥低头吻住她的软唇,小心翼翼地厮磨:“是我的错,让你内心这般煎熬。阿怜,想说再说吧,我不逼你了。”
“太太!”
阿怜哭的上气不接下气,倒让甄遥手足无措。她竭尽脑汁地哄慰,却不料阿怜已悄然褪尽衣衫。
第二十二章
“你这是做什么?”
甄遥倏尔变脸,蹙眉俯视着身下人。
“我——”阿怜不觉语顿。
“穿上!”
冰冷的嗓音格外低沉,随即裙裳就被硬塞入阿怜怀中。
此举极为疏漠冷酷,直教阿怜手足无措:“太太可是嫌弃?”
盈珠瞬落,美目凄婉。
甄遥不由得心神俱乱,侧眸不去看她:“我诚非圣人,但终究不想你这般讨好。”
闻言,阿怜油然而生的感激道:“妾身知错了……”
“你何错之有呢!”甄遥神情模糊地轻喃。
浮萍少女,艰难苟生。
在暗莺舵那种地方,能活下来已实属不易,焉能再苛责其他。
“说来不怕太太笑话,我自幼便善于察言观色。平生游走也靠的是卖弄风情,所以我不知道还能给你什么,让你明媚展颜,不再眉心紧缩。”
“傻瓜!”
甄遥眼尾通红,翘鼻亦泛着酸楚:“阿怜,在我这里,你可以不费吹灰之力得到一切。”
不必讨好,无需谄媚,更不用委曲求全。
“太太——”
阿怜仓惶迷茫,其实她不知该如何应对这样浓烈的爱,因为从未有人如此相待。
“你在怕什么?”
彼此目光蓦然相对,甄遥纤指紧紧扼住她的下巴,逼其与自己正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