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嘲讽自己不识人,“竟是你,原来富贵人家的小姐都喜欢扮穷苦公子吗?”
“姑娘说笑了,我乃穷苦人家出身,偶然找了个好差事,这才穿得好了点。”付悦见她开了口,虽然语气略显不善,却还是开心不已,连忙道。
却不想,旁边的人只说了这一句,便不再开口。听完这话,更是嘴角噙了一份冷笑。
旁边的沈十见了,恨不得上去一掌将她劈晕,直接带还回去。只是想到前面姑娘说的话,也只得忍气作罢。
“我闻姑娘医术了得,家中有一人病重,想请姑娘前往救治。”付悦见她又不再言语便直接道明来意。
“不敢当,姑娘有本事请了阮医师来给父老乡亲义诊,我那皮毛医术不值得去姑娘眼前丢人了。”旁边人一开口又是浓浓的嘲讽意味。
“我知皇甫医术的继承人,如何说是皮毛医术。”付悦不清楚这人究竟是为何如此,“我是真心想要请姑娘替我心爱之人看病,姑娘有任何要求尽可提。”
……沉默
“姑娘愿意免费为那些父老乡亲看病,为何就是不肯替我去看一眼呢?学医之人,讲究的不是仁心吗?难道对姑娘来说,病人也分个高低贵贱吗?”付悦快走两步,站在张小娘的面前,一脸真诚地看着她。
不知是被人挡住了去路令其不悦,还是被付悦的话刺激到了,张小娘语气反而更加不善了,“姑娘既知我是皇甫医术的传人,难道不知皇甫家训,不为富贵看病吗?”
付悦听了一愣,转头又一想,不对,如果是皇甫家训,她丈夫不会是那种神情,“据我所知,皇甫祖上只是拒不入仕,好像并未言不允为皇家富贵瞧病。”
张小娘见她对皇甫家的了解倒也心下惊奇,皇甫家改姓多年,且又隐居乡野多年,她竟然还知道这一事,不过,这并未改变她的心意。
“抱歉,你的忙,我帮不了。”面纱挡住了她的面容,付悦却能从她的眼神里看出冷漠来。
“你……”沈十想说点什么,不过被付悦拦住了。
“姑娘既然如此坚持,那我便不打扰姑娘了。”付悦忽然说道。
张小娘听她如此说倒也有一瞬的讶然。明明前一秒还很是急迫,自己说了两句她便不再逼自己了?
没想到付悦顿了一番之后,又说了一句,“明日,我再来求姑娘。”
说着,便拉着沈十往回走了。
沈十也有点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折腾一上午就这么久结束了?
张小娘见两人转头离开,侧头瞥了一眼,没什么反应,继续向前走去。
身后,付悦回头看了一眼,对沈十说,“派人暗中盯着她。”
沈十先是一愣,随后道,“是。”
重新回到河边,付悦低头对阮医师说了几句话,把老人家气得吹胡子瞪眼,直言,“我怎么收了你这么个徒弟啊。”
付悦赔笑道,“有劳师父了,等徒弟事情处理好了,一定备好厚礼给师父赔罪。”
“哎,快走吧快走吧,别在我眼前碍事儿。”阮医师挥了挥手。
“师父,那徒弟就先撤了,这里,就先交给师父了。”付悦和阮医师告别完,沈十也已经重新回到她身边。
两人便一道回王府去了。
回去的路上,没等付悦邀请,沈十已经主动坐进了马车内,付悦很是满意地笑了笑。
沈十坐下之后便问道,“我们没能请回张小娘,姑娘还笑得出来?还有为何让我找人盯着她?她是有什么问题?”
“强行请回去,她不治,请了也是白请。笑一笑运气才会好嘛。忘了我和你说的随心二字了吗?”付悦笑意盈盈地看着她回答道,其实心里却是在打着鼓。
“姑娘还未说为何要着人盯着她。”沈十对她的回答不置可否,只追着问另一问题。
“这个嘛,知己知彼,才有机会拿下对方,王爷没教过你吗?”付悦很是调皮地说道,却又跟没解释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