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大,吹得她头晕。
换个傻子都知道发生了什么。
她当时不敢问,现在终于听她自己提起那晚的事。
注意小姐的情绪是她俸禄的一部分,红叶缓着心跳,慢慢引导:“那小姐……自己是怎么想的呢?”
钟薏不出声。
她盯着桌角放着的那束含苞的荷花:“我们不可能的。玉姝她们也这么说。”
红叶背后一凉:“怎么就不可能了?”
钟薏抬眼看她,语气像在回答一个傻问题:“他手段太娴熟了。”
“而且,你想你家小姐进宫?一辈子困在后宫里,靠着孩子去换取尊严,再眼巴巴地等着天子分下一点点的怜爱?”
“我倒是不觉得我如何配不上他,只是我不愿意过这样的日子。”
红叶顿时急了。
她敏锐察觉到,小姐的想法关乎她和翠云的未来前途。
“小姐不能这么想!”她脱口而出,“陛下陛下他和别的皇帝不一样!”
钟薏想笑:“哪儿不一样?”
红叶被问住了。
张了张嘴,说不出话来。
她当然不能说——
她总不能说这位帝王这么多年只有小姐一人,也不能说她自己当小宫女时私底下听说过多少她们之间沾满血恨的恐怖情爱传言。
也不能说她昏迷的时候,陛下做了多少状如疯魔的事。
小姐连看话本子都是看甜甜的,温润如水的郎君,要是真的知道半句,估计头也不回地跑了。
那该怎么说呢
她只好硬着头皮:“可您不是说,陛下第一眼见您就喜欢上了?
”
“所以对您尤其关照,也是情有可原的,不能就断定他对别人也是这样呀”
钟薏笑了一下,那笑带着她自己都没察觉的冷静。
“那又如何?”
“第一眼喜欢就可以要人一生吗?”
“说是喜欢,可他只和我见了短短几面,他又知道我喜欢什么吗?”
她低下头,扣着掌心的软肉,声音低极了:“红叶,我不是不喜欢他……”
“只是我害怕。”
害怕他说的,到底是真是假。
红叶听着这句,心一下软了。
她正想说什么,帘子忽地被掀开一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