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唔……我,我们……我们现在在车站正面!”原晢马上就不亲了,抓着姓裘的头毛强行按了暂停键。
“没事,那些人都近视,看不见。”裘时说着,又低头向原晢多讨了一个吻。
是熟悉的气息。
是熟悉的,令人安定的气息。
原晢面无表情地在不锈钢管上坐着,任由表盘里的害羞白猫出卖自己的心跳,决定等这人亲够了,抱够了,再去研究他俩脚下到底沾染了多少不明生物。
怪不得那只黑猫一直在原地爆踢!
竟然是真的有脏东西要踢!
该死!他就不该那么心急!
丢死人了!!!
半刻钟后,为这场私会铺垫了整整十小时的两个傻子相视而笑,随后默契起身,齐刷刷对着后方草坪用力蹭鞋底。
草,得到了很多细碎养料。
人,选择放弃这段记忆。
“想回去了么?”裘时揉揉原晢的后脑勺,帮他把外套裹紧,对着那被郊区晚风冻得白里透红的小脸蛋轻轻波了一口,柔声道:“后边也没什么好节目了,晚上风大,我们回家吹暖气?”
“嗯……不行。”原晢正要答应,又突然记起此行的主要目的,随即指了指商业街的方向埋怨道:“你站起来就直接跑了,我可是说了好几遍要买酒,买酒,要一个人去买酒,只能一个人去,人多容易出事吧啦吧啦,重复了不知道多少遍才顺利出来的,肯定要带点东西回去。”
“好,宵夜要不要,我请客。”裘时开心地把原晢圈在怀里,一路肆无忌惮地往前走了。
“不要。”
“外套要不要?”
“不要。”
“人呢,人要不要?”
“不要!你快点放手!我数三声,一……”
“一二三,不放。”
“你放不放!”
“不放。”裘时玩笑的语气中满是认真,用搭在肩上的魔爪戳了戳原晢的脸蛋,又得意地向他重复了一遍:“不,放,手。”
“原晢,我一辈子都不会放手的。”
-
说好一辈子不放手的人,终于还是不得不把爪子松开了。
因为他的男朋友买了太多东西,两个人四条胳膊才勉强够用,地上还有袋无人认领的韭菜包。
西门外的商业街已经正式揭牌营业了,校运会时偶然撞见的倒闭状态不复存在,大店小店都赶着新年新气象的好兆头隆重开张,食店里更是挤满了前来庆祝跨年的一群群馋鬼,烧烤铺的自动打单机打到冒烟也打不完所有订单。
两个少年和上回仗义出手的几位大哥道了谢,借着旧识的名义光明正大在烧烤铺插了队,又相互灌了几杯不知道什么来头的新年酒,最后结账出门的时候,手上就多了这么些沉甸甸的东西。
“怎么感觉被坑了呢?”原晢顶着晕乎乎的脑袋默念每根串的单价,又研究了会儿手里的油腻订单,可充水的脑细胞怎么也算不清楚。
“没坑,还打了八折。”裘时挑眉笑了笑,举起左手的几袋子硬货提醒他:“这些是带回家的独食,今晚的翅尖就剩这么点了,还有招牌鸡心和爪子,不给他们分。”
“嗯,不给。”原晢非常认真地点了一下头,脑子里的水声更重了。
咕噜噜……咕噜噜……
“我以后再也不喝酒了。”原晢嘟嘟囔囔道:“这都什么啊,比上回在侯哥那喝的有劲儿多了……嗝。”
“让你一口气干那么多,拦都拦不住。”裘时无奈笑着,刚想伸手牵人,却又发现自己根本没手,只能用身体把他走得歪歪扭扭的男朋友赶回人行道上,挨着墙走。
“没事的。”裘时说,“喝点酒,今晚会很好睡。”
“嗯?”原晢立刻停下脚步,将信将疑地转过脸质问他:“什么很好睡?”
“就是,睡得很熟的意思。”裘时笑。
“哦。”原晢似乎不相信。
“不对啊,你为什么没事?”他又猛地转过身,盯着裘时上下看了几眼,情绪略显不满。
而后哼了一声就自顾自往前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