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间她就要进病房,看到爸爸又是一怔,“这谁啊,包的六亲不认跟出土文物似的?”
“老姑,你怎么说话呢!”
艾秋姨涨着脸,“人家是住隔壁病房的,正好认识就聊了几句。”
妇人哦了声,上下打量了一圈我和爸爸的穿着,扭头进病房了。
艾秋姨仓促的和爸爸道别,“姐夫,我姑她就这脾气,说啥你别走心,回头有事咱再电话联系。”
音落,艾秋姨还不忘又对我道了几声感谢。
我没多接茬儿,就在妇人刚刚和我擦身而过时,阴沉的气息忽的浓厚了几分。
随着病房门关严,一缕黑气似被活生生夹断。
仿佛被砍的蛇尾,在空气中扭曲的动了动才逐渐消散。
有事儿。
这里绝对有事儿。
我琢磨着被爸爸扯着手臂离开。
“幸亏我包的严实,没被那小老太太认出来,她那没理搅三分的劲儿我太知道了。”
回到病房爸爸整理着行李袋就低声念叨起来,“当年就是她撺掇小陈父母抬高彩礼给小龙下绊儿的,自己都离婚的,还去指挥别人的婚姻,给侄女的婚事搅合黄了还觉得自己挺有功,成了能嘚嘚,陪护个亲爹还抛家舍业上了,没她爹她哪有家,我真是瞅她就牙碜……哎,三儿!你又干啥去!”
就在爸爸念叨那些有的没的时,我脑子里突然闪过了很多画面。
画面快到人物都是晃影,能听到哭泣哀嚎,其中还夹杂着一个日期——
“十月三十号?”
艾秋姨疑惑地看着我,“那天怎么了?”
“有劫。”
我微喘着粗气,眼见她姑在病房里狐疑的看出来,我拉着艾秋姨朝门外走了走,低声道,“姨,我算了下,它是阴历九月初九,壬辰日,根据彭祖百忌,逢壬日不好放水进水,容易有溺淹之灾,逢辰日辰时不好哭泣,壬不汲水更难提防,辰不哭泣必主重丧。”
“重丧?”
艾秋姨睁大眼,“我爷那天能没?”
“您先别着急,具体的事件我还没能力推算出来。”
感觉不仅仅是她爷爷能没,换句话说,不管是不是她爷要没,事情都有些麻烦!
我想了想,“您要是相信我,可以将您爷爷的生辰八字给我,我拿去让我师父看看。”
慧根提醒我那天的劫难同水和哭泣有关,会妨害到艾秋姨家里人,主要是她姑。
但我只能推断出这些,没办法近一步将事情捋顺,得出解决办法。
这种滋味儿真是太闹心了!
第50章 山高石头多
……
下楼时爸爸拎着行李袋还在朝我发问,“三儿,你又去和小陈说啥了?”
“没啥,艾秋姨就是对我拜师的事儿挺好奇的。”
我回了几句就不再言语。
好像还没等变成先生,就先有了职业病。
遇到问题就想给它搞清楚,卡到一半就跟吃东西没咽下去似的难受。
本来艾秋姨还是很配合的,前面我正好和她白活了半天,艾秋姨觉得我靠点谱。
谁知她姑会偷听,那家伙一下子蹿出来,上来就质问我小小年纪不学好为啥去给神棍当托。
她老爹要是十月三十号那天真出点啥事儿也是我克的!
不夸张的讲,要不是艾秋姨眼疾手快给她推回病房,我都容易被她这姑给当场生嚼了!
最后艾秋姨又来和我说其实他们家里人早就做好了准备,毕竟她爷爷年纪在这放着。
目前老人家的病情看似缓解,实际上医生已经认为没有再治疗的必要,住院就是为了减轻病痛。
她冷静下来觉得要是她爷爷真的十月三十号那天能没,也不见得是一件坏事。
“艾秋姨,您爷爷那天不能走。”
“为什么?”
对着艾秋姨的眼我却说不出一二三。
想说那天是壬辰日哭泣不好,但生老病死是人的自然规律。
如果她爷爷不是受到脏东西叨扰被硬拽走的,到了寿路应该离开谁敢阻拦?
也没必要去阻拦啊。
那不是让老人家多受罪么。
所以我堵在那就特难受。
琢磨琢磨思维似乎开阔了点儿,就和艾秋姨说那天是会妨害到她姑。
具体怎么个妨害法,还是得把她爷爷的生辰八字给我,最好连同她姑的八字一起给我。
劫难面前,我瞅着她姑可能要大难临头,身上都散出死气了,骂我几句真不算啥。
问题得先去解决,我拿着八字给谢叔看一看,什么样的劫不就一目了然了?
艾秋姨却面露难色,她说不清楚她爷爷详细的生辰八字。
先前老人家过寿,为了讨巧都是提前过得,说是好事宜早不宜迟,要障阎王爷的眼。
而且她姑刚刚偷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