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善,比我阿父新得的那位好上不知道多少倍。”
“我通汉文,土藩的名字太长,你们大定人也不懂含义,你可以唤我汉名——仙姬。”
正殿内此时已经清了人,只留下沈知姁的心腹,青葙与连翘去小膳房看着茶点。
芜荑、杜仲等人闻言,都不由得轻轻皱眉:她们自小都是听着规矩长大的,眼前的仙姬公主从言语到举动,全无一丝规矩,既不行礼也不问安,完全可以看作对于沈知姁的挑衅。
土藩王既然要献女求和,会疏忽大意到连宫中规矩都不请人教导么?
而且此时土藩使团才刚刚进宫,受到陛下冷落,被安排在位于犄角旮旯的鹿呦馆,按常理应是如缩头乌龟一样,老老实实地等待尉鸣鹤召见。
可仙姬公主这一身宫女服饰,明显就是偷跑出来的,还特意跑来瑶池殿,其中的意味让人不由得深思。
是以土藩公主的身份求见,还是以未来妃嫔的身为寻衅?
芜荑当即上前一步,就要温声开口提示。
不过被沈知姁微微抬手制止。
“我瞧你们都在看我的衣裳,是我用一对碧玉镯子和一位小婢女换的。”
“土藩或许在金银上远远逊色于大定,可玉石翡翠方面却是难被超越。”仙姬的下颌越发抬高,颇有自豪之意。
“你们大定人总说有钱能使鬼推磨,如今我也体验了一番。”仙姬浓眉一挑,有股飒爽英气扑面而来,还带着一声不屑的轻哼:“只是这衣裳也太繁杂了些,就像大定人,做事总扭扭捏捏不爽快,让人看着就心烦。”
“对了,宸贵妃,你每日穿这么复杂的衣裙,脑袋上带那么重的钗环,脸上还要抹东西,不嫌累么?”
说话间,青葙与连翘已经带了茶点回来。
青葙年纪小,自进了瑶池殿后,还没见过敢在沈知姁面前这样言语颇为放肆的人,兼之仙姬身份特殊,当即便竖起细眉,低哼道:“竟这样同娘娘说话,还说大定人如何,半点都不提土藩人阴险狡诈、野心勃勃,没那本事还敢学前人逐鹿。”
青葙虽然有意压低了嗓音,可这话还是清清楚楚地传到了仙姬耳朵里。
众人都看见,仙姬的动作一顿,脸上闪过一抹尴尬,却若无其事地别过头去,在西窗边大咧咧地坐下,和沈知姁面对面,将刚刚端上的牛乳茶和点心细细品味一番。
宫中御膳都是以精致出名,到了点心这儿更是多了一项规矩,一块只有一两口的大小,这也是太祖皇帝留下的养生之道:要按时用三餐,不许贪嘴甜咸点心,吃多了痴肥。
仙姬的动作极为豪迈,用手将一块叉烧酥和一块乳卷一齐拈入口中,再一口气饮完半盏牛乳茶。
拍了拍指尖残留点心残渣,仙姬脸上出现一抹抑制不住的笑意,口中却亦道贬意:“味道的确不错,就是不知道背后花了多少人力物力。”
说罢,仙姬的眸光扫过沈知姁平静含笑、没有半分怒意的面庞,略蹙起浓眉,似是感到疑惑,想要张嘴欲言,却说不出更多的话。
“你们都下去吧。”沈知姁此时温声开口,转首对仙姬笑意盈盈:“我宫中有新进的红玉石榴与琥珀葡萄,仙姬可想尝一尝?”
仙姬闻言一愣,眼底先是下意识地流露出几分期盼,转瞬便黯淡下去,依旧维持着表面的轻狂傲气:“任凭什么新鲜果子,贵妃难道打量我没见过?”
“仙姬公主也是说见过,而并非亲自用过。”沈知姁笑意不减,温声细语:“现在刚过中秋不久,京城中的秋老虎还都在呢,想来比北疆要热上许多。”
“鹿呦馆距离瑶池殿可不近,公主一路过来辛苦,不如先尝一尝新鲜果子?”
说罢,沈知姁从袖中掏出一方手帕,递到仙姬面前。
仙姬现在正是额头汗珠粘腻的情况,见状犹豫了一下,不再出声,只接过帕子,认真将自己的额头与颈脖擦了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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