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大仇得报一般——
林缘生都说到那份上了,自己为何不干脆做实了他的言辞?
如果说褚夜行是塔拉茨最令人不齿的玩意儿,那被这种玩意儿上了的自己,又算是什么?
不知道自己那beta至上主义的父亲得知自己如此“作践”自己,是不是会暴跳如雷?
什么是低贱?什么是身份?
这些都由谁来定义?
脱了这光鲜亮丽的西装革履,他也不过是再普通不过的血肉之躯。
本来自己就是想要给平静如死水的生活增加些刺激,既然玩都玩了,那不如玩得痛快尽兴些。
林缘生说alpha都是由欲望驱使的生物,并没有说错。这也没什么可耻的。
alpha与beta和oga一样,都是人。
人与人,兽与兽,本就没什么分别。
“唔!”
褚夜行骤然一痛——
锦衣应愚突然撑起身,扯开了他的衣领,一口咬在了他的颈项上。
这一咬极其用力,褚夜行甚至隐约闻到了些许血腥味。
alpha的犬齿刺穿了皮肤,将芍药花香的信息素注射进来。
虽然不是被咬了腺体,但是身为alpha,被另一位alpha咬了脖子,感觉也同样并不好受。
但褚夜行却压抑下了那被激发的,源自本能的暴戾与攻击性。他放缓了动作,抬起手,轻轻抚上了锦衣应愚的后脑勺。
手指插入发中,他的声音低哑:“不舒服么?”
片刻后,锦衣应愚缓缓松口,他看着那被自己咬出来的,泛红渗血的牙印,这才淡淡道:“身上舒服,心里不舒服。”
“那,怎样才能让您舒服呢?”
“再卖力些。”锦衣应愚揽过褚夜行的脖子,让对方与自己额头相抵,“让我忘记自己是谁。”
褚夜行眼里似乎有光闪了闪,他将锦衣应愚按倒在桌子上,拉起对方的双腿:“好,今天听您的。”
锦衣应愚像是一下子放松了,仰面躺在桌子上,终于露出抹笑来:“下午回楼上休息吧,今天浪一天,晚上带你喝酒去。”
“好。”
锦衣应愚看着他脖颈上签章似的牙印:“你是我的。”
“嗯,我是您的。”无论眼前人说什么,褚夜行似乎都只会无条件地应下。
像极了爱侣间那毫无顾虑也毫无算计的宠溺。
锦衣应愚这才闭上了眼,放任自己沉沦在这氯仿的气息中。
他突然觉得这氯仿的信息素真是不错——可以让他沉醉半晌,不被那些乱七八糟的操蛋心事所困扰。
……
完事之后,褚夜行趁着午休时同事们都去食堂了,带着锦衣应愚去了楼上的公寓。
心累了一遭又身累了一遭的首富先生趴在床上就要睡过去。
只是在闭眼前,他似乎模糊地看见褚夜行坐在床头,手里拿着那个项圈似的东西,看了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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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夜色降临,睡饱了还工作了一会儿的锦衣应愚决定履行自己上午对褚夜行说的事儿——带他去喝酒。
褚夜行感觉今天的锦衣应愚似乎有点奇怪。
这位首富先生虽然拥有一切肆意造作的资本,却从来过着非常规矩的生活。
不少富二代都过着纸醉金迷的生活,但是锦衣应愚却是白天认真上班工作,加班也不含糊,晚上回了别墅再泡泡澡或是看看电影。
那叫一个健康。
白天不认真工作,下午直接翘班,晚上还要去喝酒……
如果不是褚夜行一整天都和锦衣应愚待在一块,他简直要怀疑对方是不是被夺舍了。
但他不会去问对方在想什么,只是乖乖跟着对方,去了曾去过一次的那家日咖夜酒。
正是锦衣应愚上次去体验当咖啡师的店。
名叫dawn的店内,当白天的阳光褪去,原本温馨的咖啡厅环境,变成了略带迷幻色彩的暗色调。一位音乐家抱着吉他在dj台上低吟浅唱着温柔的乐曲,暧昧中似乎带着点哀伤的音乐在带着酒香的空间里徜徉着,同酒精一起勾动着客人的心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