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成龙吼二人早已等候多时,晏空玄从屏风后慢条斯理走上高位:“事情办的如何?”
道成双手抱拳一礼:“齐云天手下之人尽数诛灭,齐云天重伤在逃,不过应该是没有去南州仙岛的气力了。”
“重伤在逃?应该?”晏空玄坐在上位,两根手指点着眉骨,微笑着垂眼觑下方二人。
龙吼补充道:“已派人在继续追踪,绝不会让他逃了。”
晏空玄坐在上位,阴影笼罩全身,瞧不清他面上神情。
道成环顾大殿四周,闭目嗅了嗅,睁眼道:“回来时见城门挂着位殿主,神主大开杀戒了吗?”
“是,希望你二人殿下之人无需我动手处理。”
“自然,”道成十分听话垂下脑袋,从袖中摸出一物双手奉上,“还未庆贺神主与圣女大婚,此为属下一点心意,望神主笑纳。”
台上一缕魔气飘下,卷起他手中东西收回。
晏空玄懒懒瞥了眼那木盒,转眼看他:“给圣女的?”
“正是。”
“你倒是有心了,”晏空玄说着,魔气发力,将木盒碾成粉碎。
道成面色也不变,还是垂着首。当什么都没发生。
“除却齐云天之外,让你们找的那个人,如何了?”
晏空玄走了,院落立马空落落起来。
玉纤凝在屋内小憩一会儿,醒来看晏空玄还没回来,不免有些失意。
她翻身下榻转出里间,脚步声在屋内回响,掀开门帘,刺目的日光照在面上,才觉胸口发暖。
正对面高山上有瀑布飞溅,她唤了声小狼,准备带着它去对面看看。
院落很大,她行至晏空玄回来的那条小路朝下望,蜿蜒曲折,其余路径被草木遮掩。
小狼在她腿弯绕着圈,急匆匆地往前跑,却像是撞到什么摔了个屁股墩。
玉纤凝只道它在耍宝,上前揉揉它的脑袋,起身也往小路下方走,才一动,就踢上一堵无形的墙。
她再次尝试,还是一样的结果。
双手抬起摸上虚空,掌心清晰的传来坚硬的阻滞感。
这小院被人下了阵法禁制。
至于下阵法的人是谁,不言而喻。
怪不得她要去看小院的时候不让她去,说以后有的是时间,怪不得半夜将她带来此处……
玉纤凝立在原地,怔怔望着阵法另一头的路。
近在咫尺,迈不出一步。
与在合欢宗时没什么分别。
小狼忽而守在她腿边,冲着阵法外低声咆哮。
玉纤凝从恍惚中回神,见被草木掩盖的小路上出现一抹素白身影,瞧不真切,但能见其婀娜身姿,曼妙动人。
她臂弯挂着一只花篮,边行路边蹲下采摘开得鲜艳的花,就这么一路走到玉纤凝面前。
那是一张温婉又混着美艳的面庞,两种完全不符合的气质,在她身上混合的很好,化为柔媚,一颦一笑皆勾动人心。
她看了玉纤凝 一会儿,从花篮中取出一支刚采摘的野菊递到她面前:“这个送你。”
手抬至虚空,撞上那无形禁制,忽而电流涌动。
那女子讶异抬眸打量着阵法,不以为然地将花又放回篮中:“看来这花与你无缘。”
玉纤凝不回话,也不动作,隔着结界禁制观摩那女人的脸:“在清天城时,我们是不是见过?”
那女人面上露出些许惊喜:“一面之缘,没成想你竟记着。”
她说:“我送你二人的烟花,好看吗?”
“果然是你,望月女姬,”玉纤凝一手按上禁制,“阿晏当时年幼,你怎么忍心让他跳入焚天渊?又怎么忍心将他囚禁清天城为奴厮杀?为什么又看着他们兄弟几人自相残杀从不制止?!”
她歇斯底里,对面望月女姬却似感觉不到丁点情绪,神色始终如一的柔媚。
“你想出来吗?”她静静看着玉纤凝,扫过她手腕露出的点翠镯子,“有利可图被人囚禁了大半生,现在又有人以爱为名再次将你困在此地,你难道想一辈子都如此吗?”
“自然不想。”
“我可以帮你,你出来之后,我可以回答你想问的问题。”
“无需你,我自有方法。”
望月女姬笑了,笑容之间依稀可见晏空玄的影子,确认他们确实是母子。
“什么方法?让他放你出来?你觉得可能吗?”
玉纤凝还未回话,望月女姬却回头望了一眼,又转眼看她,“很快你就会明白,在圣女这个身份面前,所有男人都是一样,就算起初不一样,时间久了也会相同。”
“我们还会再见的。”她微笑着朝远处走远,身影如烟,逐渐消失。
远处传送阵法金光闪烁,晏空玄一袭黑袍转眼出现在玉纤凝面前。
看着玉纤凝手按在虚空望着他,他面无表情,从禁制跨入,伸手去牵他。
“解开镯子,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