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别是,究竟他和陈平昨天约定的,今天干嘛?
就算做复健,也该由复健师还有护工老孙,按陈平的指示带楚非昀去做而已。
作为主治医生,哪那么有空整天跟着一个患者?
他直接刷权限卡迅速下到三楼,楚非昀果然不在房里。
陈平也不在办公室。秦风昨晚就查过他的排班,今天没出门诊。
那句“明天记得哦”持续燃烧着他的意志。
他不敢想像,如果男孩不再对自己感兴趣……
再顾不得什么礼仪,他直闯入办公室,大步横穿,直接一把推开休息室的门。
果然,迎接他的,还是那两只惊慌不已的“白兔”。
再次六目相对。
空气里,扑面而来而来一阵浓烈的……椒麻香料味?
让秦风不由得打了一个巨大的喷嚏,再马上抬臂、以肘捂口鼻,连咳了好几声,刺激的气味让他差点眼泪汪汪。
只见楚“白兔”嘴里鼓鼓囊囊,还在飞快地嚼啊嚼的。
而陈“白兔”正在收拾一个满盘红油赤酱的快餐汤盒。一瞬惊讶后,迅速回复一贯的嘻皮笑脸:“哦豁,被发现了。”
“你们在干嘛?”喘息稍定,秦风问。
“你看到啦,下午加餐。”陈平坦然。
“你给他吃什么?”
“小面。他自己点的外卖,又怕在病房里被你闻到气味,才跑过来。……对了,还没谢谢小非昀请我吃东西呢!”一脸笑嘻嘻。
秦风想起,虽然这远房表哥陈平也是本省人,可他在西部h医大读了八年,可以说是半个故乡的存在。而h医大所在城市离楚非昀家乡不过百来公里,共享着同个菜系。
这可真是送羊入虎口了。
“他现在身体还没恢复,为什么不清淡饮食?”不由得质问道。
楚非昀仍在奋力吞咽,想说什么却说不出。急得脸微微发着红。
秦风看他被噎得不行的样子,转身到外面饮水机上倒了杯温水,蹲在男孩身边,让他慢慢喝,又一下一下顺着他的背。
“你说呢?人家爱吃你不让人家吃,就像你,以后要是跟他回禺市,人家死都不让你吃粤菜,你怎么着?”说的倒是真理。
又说:“而且人交到我手上,我判断他肠胃功能已经恢复,从这几天护工的反馈看,也没异常。为什么不能吃?”谁还不是个医学博士呢。
把楚非昀吃完的餐盒也收拾好,陈平出去扔垃圾之际,房中只剩他们两人。
秦风温柔地给楚非昀擦嘴巴之际,“楚非昀,为什么不告诉我?”
对转到康复科进行复健治疗,楚非昀极度抗拒。刚开始。
神内的小赵对“太子爷”一向言听计从。
秦风让陈平把楚非昀“打包带走”时,已快速查阅完病历的陈平,小声在男孩耳边说了句:“内几天都没吃巴适哇?”
嗯?半熟悉的乡音?楚非昀态度立即改变。
直到秦风等人把他送入三楼的病房,楚非昀已迫不及待:“去吧去吧,男人忙事业应该的!”
别老在我面前打转,影响我点外卖(不是)。
果然如陈平所料,过一会儿走进他房间时,轻轻翻开那张不断涌动的被子,成功捕获两只警戒的大眼睛,滴溜溜、骨碌碌的。
嘴边还挂着一丝辣条。
那可怜孩纸还要哭丧着脸向他诉苦:“陈医生,你都不知道你那表弟,连让我吃了两个星期清淡肉粥,呜呜,嘴巴里都淡出天际了!”
“南乳也没一块?”陈平故作惊讶。
“连榨菜都没得!你说过分不嘛!”
本着作为医生的职责,陈平提醒:“咳咳,他也为你好噻。”
楚大宝贝立即奉上一整排辣条,麻辣味的,“老乡,莫见外哈!”
于是,在秦风背后,椒麻饮食同盟结成。
怪不得每天吃饭时都吃不下,甚至有时见到食物就恶心反胃,还让营养师查过饮食记录,也没发现问题。
原来,是他躲起来吃外卖,还吃撑了?
“楚非昀,你应该告诉我的。”他蹲在男孩身边。
本就立下决心,一定要把所爱的人照顾好,与他长长久久、厮守一生。
楚非昀指了指对面的椅子:“别蹲在这儿,坐!来我们聊聊。”
秦风看了看,太远,把椅子拉近,面对着男孩,握着他的手仍旧不放。
楚非昀清了清嗓子:“那我真说了啊。一是口味这东西很难改变,我之前我就告诉过你,我想吃什么就自己点外卖,但这段时间你又不让我吃外面的东西,不是你做的就是食堂做的,都是清淡的菜式,本来我不舒服胃口就不太好,就更吃不下了;
二是,看你对辣椒素又敏感,刚才闻到辣椒味都受不了,更别说之前见你辛辛苦苦在厨房做饭那样子,像进毒气室似的;对于你,毕竟对于自己都没吃过、也吃不了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