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转到正题上了!四爷给对方倒茶:“是又出什么事了?”
刘父倒是不瞒着,把事给说了。
他来这一趟,四爷一点也不意外,毕竟牵扯到自家单位的一些人,他还是想来问问这些人的根底的。
问题是这些人未必都有大来历,背景深且能在他们单位的,谁上刘建涛的船呀?
四爷就说:“要是把事情压下去呢?贺主任不干!建涛不肯跟咱们说实话,咱就得想想贺主任手里的可未必是全部。”
刘父点头,他也是这么想的!人家想给那小子一个教训,原也活该!对方若是不满意,随手一抖搂,真能要了自家那小子的命。自己不下狠手,人家就得下死手。
“但是呢,处理之后还得想以后!贺主任不想得罪人,为了建涛以后……能过的顺遂,有些事也不能真把无辜的人往里牵连。那些小子不知道轻重,我也闹不清楚建涛是怎么跟人家说的……钱的事都是小事,就怕连累上一辈人,一辈子的清明,全毁了。”
刘父沉默了,而后点头,抬手在这小子的肩膀上拍了拍,“你说的对!你说的对呀。”说着就起身,脊背都塌了。
刘母跟着起身,朝桐桐笑了笑,“那两口子若是有你们一半,我都烧高香。”
桐桐跟着起身,把人往楼下送,甚至一直送到大院门口,看着两人溜溜达达的回去了。
客人走了,两人这才往回走,进大院门的时候碰见常勇的妈妈,她一脸的笑意:“小两口散步呢?”
是啊!您干嘛去?
“翠翠今天晚班,我接她下班,给她做个伴儿。”
桐桐都觉得神奇,央央在的时候,这常家婶子的眩晕症是真的,没装病。可而今呢?央央走了,娶了这个进门,她的眩晕症反而好多了。
双方擦肩而过,谁都没有要停下来聊几句的想法。
回家的时候看见餐桌上放着一盆酸汤和一份煮好的饺子,怕是表姐给送来的,刚好家里没人,放下就又走了。
饺子倒进酸汤里,桐桐递给四爷筷子,“吃啊!”
酸味扑鼻,辣油铺在汤上。大晚上,吃这玩意刺激胃,多难受呀。
他拉了凳子,“坐下吃!慢慢吃,吃完把汤留给我。”
啊?桐桐看看这汤,最香的就是这一口汤了。
四爷打岔,“估计这几天得用点钱,拿三两万放在手边吧……”
桐桐被带偏了,嘴上应着,饺子吃完了,汤剩下了。
四爷又催她梳洗,“去刷牙吧,顺便洗个脸,嘴角都是油。”
是吗?
“嗯!擦不干净,去洗吧。”
桐桐去卫生间洗漱去了,四爷偷偷的把酸辣汤给倒了,等桐桐出来的时候连盆都洗干净了。
“你喝完了?”那么多汤。
“喝了一半,剩下的清汤寡水的……给倒了。”
桐桐:“……”好可惜!还想喝几口。
这个怀孕好像开始折腾人了,晚上不吃一顿宵夜,饿得慌,真能饿的睡不着!可吃了之后了,四爷睁着眼,感觉被窝里拴着个尥蹶子的驴。
吃的多了,晚上就睡不安宁。伸胳膊踢腿蹬被子,一点都消停不了。
今晚是睡不安稳了。
刘父一根接着一根抽烟,坐在卧室里,别说睡不安稳了,他是压根就没睡。
刘母靠在床头,也沉默着。
两个孙子就睡在隔壁,老二弄的这个事,这俩孩子将来可怎么办?
她就说:“可万万不能把老二送进去!”
刘父没言语,本来想晚上跟儿子谈谈的,结果回来已经过了十二点了,喝的醉醺醺的。也不怪媳妇不待见,两口子一人一个房间。原也是活该的!
怎么办呢?儿子宿醉没醒,刘父就挨个拜访那些账本上牵扯上的小子他们的父亲。
先去找郑合,郑合很意外:“你可是稀客。”
“嗐!没法子呀。”
刘父把事情说了,然后才道:“都是我家那小子的错,我打算带这小子去自首,该退的钱款一定得给人家退回去……”
郑合一肚子的火气,恨不能打死自家那小子,但是,老刘在当面,他不能发作。给对方递了烟,认真的听对方把话说完。
老刘表达了两点意思:第一,我家儿子始作俑,他一个人把罪责担了,绝对不牵连任何人进来;第二,都跟着挣钱了,现在你们也把挣了的钱都给退回来吧!那是一笔巨款,我家拿不出来那么些。
这么做的好处是,除了他儿子谁也不牵扯,不会有人因此而受牵连,同时呢,把钱款退了,也能减轻他儿子的罪过。
看在认罪态度好,追回了损失的份上,刘建涛最多就是被单位开除公职。
郑合明白了这个意思:“你放心,今晚我就把钱给送过去。”
老刘便留下一张纸,纸上是账本上抄下来的明晰,郑龙一共获利了九千七百多块钱。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