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淮靳听到陈墨宇跟他讲这件事的时候直接嗤笑出声。
陈墨宇不疾不徐地说:“董事长说宋女士会回港岛过年,她希望家族宴会是一家三口共同出席。”
听到这句话,宋淮靳笑不出来了。
他爹的必须二字基本等于在他耳边放屁,但宋女士口中的“希望”是一道不能违背的死命令。
“你可以陪我回港岛吗?”
林杳眠愕然。
“寒假?你要回港岛过年吗?”
宋淮靳点头。她能和他一起回港岛,事情将变得完全不一样。他可以趁这个机会把她介绍给宋女士,然后钟屹远会彻底失去用宋女士的旗号来威胁他的手段。
简直是完美的行程。
他鼻尖贴到她脸侧,放低声音循循善诱地说:“你可以先回芜川陪你爸爸妈妈还有外婆,过完年再飞来港岛,就像我们去日本的时候一样。”
“不行。”
宋淮靳的脸部表情立即垮下去。
林杳眠继续说:“我暑假没回去芜川,寒假肯定要在家里多呆一段时间。”
“我一个人在港岛会难过。”宋淮靳不死心,试图贩卖可怜博取她的同情心。
“没关系呀,我们可以每天视频。”林杳眠笑吟吟地说,不觉得这有什么大不了。分离在她的生活中始终如影随形。
宋淮靳抿起嘴。寒假有将近一个月,两个人从谈恋爱开始从未分开过这么长时间,一想到这个,他浑身难受,搭在腰上的手撩开她的衣服。
林杳眠被抱到书桌上,温柔的吻淌过脖颈,顺延到唇瓣。她习惯性地闭上眼睛,睫毛一颤一颤,却听见安静的空气中有薄膜被撕开的声音。
心中一瞬间警铃大作。
他什么时候带过来的?!
金属支架的台灯模仿了机械臂设计,高瓦数的led灯泡在这种时候变成了缺点。林杳眠伸出手,费力地够台灯的开关,想要躲避光亮。
宋淮靳牢牢地钳制她的手,不允许她完成这个动作。
所以林杳眠被迫仰着头面对少年欲望和青涩完美杂糅在一起的表情,水光潋滟的腹部沟壑明显,她看清楚每一块肌肉的野性律动,汗水如何从他挺拔的鼻尖滑落,砸在她的锁骨上。
形状诱人的薄唇忽然轻张,她的名字与汗水一同婉转而出。
“杳杳。”
宋淮靳平时喜欢连名带姓地叫她,不满地,赌气地,发泄似地妄图引起她的注意。
但在这种迷乱的时刻。绝对不应该是这个小名,
海啸般的羞耻心扑面而来,冲垮最后的决堤。林杳眠无法控制肌肉的收紧,整个人哆嗦颤栗起来。
然后她听见头顶一声不可自抑的满足的长叹
接下来三天,林杳眠没有给宋淮靳任何好脸色看。
因为留在书桌上的几张纸被浸湿了,油墨晕成一串小花。虽然只是不重要的草稿纸,丢掉也没关系,但她觉得有必要把他这个坏习惯扼杀在摇篮里。
宋淮靳不解地问:“为什么?”
那晚他在取悦林杳眠的时候,她明明看起来很享受,原始的身体反应也证明了这一点。
“没有为什么!”林杳眠怒气冲冲地对他说,“你以后不准再干那种事的时候叫我这个名字。”
宋淮靳摸了摸鼻子,态度诚恳地道歉:“我不知道你反应会这么大,弄得书桌”
他还敢接着往下说。林杳眠深深吸了一口气
,抓起桌上的草莓塞进他嘴里,堵住他剩下没脸没皮的话。
周二下午,林杳眠去和庄教授开会。
庄教授不光肯定了她的结果,还笑眯眯地端着保温杯问她:“张兴平说明年你大四想找个ra的位置啊?去哪儿里有眉目了吗?”
张兴平是师兄的全名。师兄一直在整个组里一直是话痨人设,但她没想到闲暇时间随意聊的一个话题被师兄侃到庄教授面前了。
“是的,现在的想法是往美国那边申请。”
“美国的大学学术确实一直走在前沿。但我有个认识的在港岛做图论的教授,上次我去访问的时候问我有没有学生推荐,你有兴趣吗?”
封闭的学术圈,写得再打动人的动机信和再精彩的履历经常比不上互相熟悉的教授的一句话推荐。
林杳眠一听整个人都精神起来,连连答应。
庄教授点头:“那我回头跟人说一声,找个时间你面试。”
有了这句强心剂的话,林杳眠回公寓的路上都哼着调子。
宋淮靳见她好心情的样子,迅速黏上去:“是不是结果通过了?”
林杳眠握住他不老实的手,说:“通过了。而且庄教授还说推荐我和一位港岛的教授面试,明年有机会过去做ra。”
“去哪儿?”宋淮靳以为听错了。
此前巨大的喜悦将林杳眠冲昏了头,导致她忘了家里还有位难哄的祖宗。
她咽了咽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