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的脸上颈间。
看着师父的脸离自己越来越近,贺梅子心跳猛如擂鼓,反应过来后立刻闭上了眼睛。
可冷香很快又远去了,取而代之的是耳边的一道喃喃:
“没有酒气啊……”
贺梅子闹得脸红,她睁开眼睛,知道是自己误会了。
可是——
她不服气地问:
“师父,徒弟难道非要喝酒才能和您握手吗?”
师父怔了怔:
“这倒不必。”
他感受到徒弟抓着自己的手在迅速收紧,有些不适应地动了一下,却被更加用力地抓握住。
他微微皱眉:
“可你已经长大了。”
呵,这时候倒知道她长大了!
贺梅子有些来气,可她知道毕竟师父比自己大上千岁,想法要保守许多,更有师徒名义压在那,负担一定比自己要重得多,要不然也不会自己不承认,还要借着黑白的马甲来提醒自己了。
作为徒弟,她只能多引导引导。
于是,她压住火头:
“师父,徒儿想向您求个恩典。”
她故意在恩典两个字上加重了语气。
徒弟如此郑重,师寐当然不得不好好听听:“你说。”
“徒弟这段时间里总是做梦梦到小时候和您一起走街窜巷的情景,十分怀念,当时师父就是这样拉着我的手带着我回到剑阁的。
“这么多年过去了,徒儿想要亲近师父,却再也回不到从前了,只能在这些细节上尽量还原,师父连满足徒弟心愿的机会也不给吗?”
这原是气话,可贺梅子自己也越说越委屈,觉得自己实在是想不开,好好的徒弟不做来跟师父谈恋爱。
这下好了,以往恋爱中吃过的没吃过的苦全都要吃一遍了。
师父以后要对她多好才能补回来啊?
她可得多记着点!
师父望着他们俩不知何时变成十指交扣的手似乎有些恍惚。
“这是出于怀念?”他低声问。
贺梅子重重点头。
师父语气越发慎重:“你要怀念多久?”
“最迟一两个月吧。”之后肯定要进入下一个阶段了。
师父沉思良久,终于让了步:
“那就怀念吧。”
得了师父首肯,贺梅子于是开开心心地拉起师父的手带着他花海里逛了又逛。
但她的注意力其实都在和师父交握的右手上,起初碍于师父余威,她还规矩些,后来就忍不住这里摸一摸那里捏一捏,就像拿到绝赞新玩具的小孩子一样。
“够了。”师父忽然反手抓住她越发肆无忌惮的右手,用力扣紧,“今日到止为止。”
贺梅子红着脸应了声,随后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师父是在暗示我明日也和您出来玩吗?”
“……”他何曾暗示过?
师寐欲言又止,他觉得徒弟今日的表现很不对劲,却不知从何说起。
他想了又想,找到了徒弟变异的由头:
“你和江罗春相处得如何?他……是不是对你说了什么重话?”
“江师兄?”贺梅子纳闷了,“他没对我说重话啊,是我对他说了重话,我今天跟他把话都说清楚了。”
说清楚了?
师寐不解,但察觉到徒弟的手指在自己手心里蠢蠢欲动,便不方便再问下去。
直到当天夜里,师寐接了一通来自江长老的通讯后,他才知道徒弟口中的“说清楚了”是什么意思。
安慰完哭哭啼啼的江长老后,他思索了一会儿,打开了绿江交友平台。
【黑白:你在吗?我想和你谈谈。】
徒弟很快就回复了,及时得像守在那边一样。
【我师父天下第一好:好啊,你想谈什么?】
【我师父天下第一好:差点忘了。】
师寐正想询问,徒弟的下一条消息已经发了过来。
【我师父天下第一好:男朋友~】
贺梅子发完消息好,对面却久久没有回应。
“怎么了?是信号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