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一个,还是两个?”
小霁月猛地抬头,似被他惊人的问话给震住,瞳孔急剧收缩,身子发出细微的抖动。
面前的男子并不壮硕,眼神透着坚毅和淡薄,仿佛刚刚那句不过是“吃了吗”这种稀疏平常的家常话。
她捏紧手中的树枝,尖锐那端扎进指尖,很快渗出颗颗红润的血色珍珠。
背在身后,他理应看不见的,却不想面前之人皱了下眉心,劝道:“松开,别伤害自己。”
那眼里明晃晃写着:别伤害这具身体。
见她仍旧僵着不动,男子放缓声量:“过来,小月。”
这两个字像有魔力,她被牵引着往前,渐渐靠近他。
他从墙头探出手,递过一张长长的纸张,小霁月依稀辨认,只认得上头写着时间,还有一些奇怪的数字,纸很硬,不像他们用的草纸那般粗糙,面上很滑,字迹是印刷上去的。
“周丽的飞机票,你让她五日后,提前五个小时在村口等,我会派人接她去机场。”
小霁月怔怔接过,心里五味杂陈。
周丽救了她,她有感激,但更多的是恨。
追债的追上她们时,她为了自保,又将小霁月交了出去,若非逃到的地点偏远靠近边境,那群穷凶极恶之人一时找不到买家,不然她现在肯定东一块西一块,连拼都拼不起来。
恰逢在外打工的陈胜在黑市乱逛,想要买一个女人回家过日子,追债之人出价十万,连女人带女娃,他虽然也和其他人一样对拖油瓶有些反感,但一看女娃长相水灵,心思便也邪恶起来。
如今年纪稍长,身体发育渐快,胸脯已然开始发育,加上来了月事,陈胜看她的眼神越发肆无忌惮。
小霁月知道,成为第二个周丽是迟早的事,她得摆脱他,她要逃离这里。
“她走不了。”
小霁月抬起眸,眼里的光很亮,手中依旧紧攥那根磨了许久的粗枝。
她说的是周丽脚上那根铁链,这七年她一直被困在屋里,活动范围也就房间到厨房,连院子都只能涉足一米左右,其他地方去不了,也挣脱不开。
以前没有铁链的时候,周丽偷偷逃过一次,那次她被抓回来,用细细的藤枝抽得浑身是血。
陈胜把她的头压进淡水缸里,足足淹了近一分钟。
他踩她的手,折她的脚,把她压在地上又掐又撞,这一幕她至今都记得。
周丽不敢逃,她怕死,她胆小怯懦,唯一大胆的一次就是将她从那座宅院中拽了出来。
“你只需告诉她,这是她唯一逃生的机会,她会走的。”
至于铁链,他扬手递给她一把钥匙:“试试这个。”
小霁月一接过,男子便转身要走,她急急喊出声:“那我呢?”
他停住,眸光逐渐柔和:“五日后周丽离开后,你在屋中准备浴桶和热水,然后找地方躲起来,等晚上你再回来。”
末了,他扫了眼她手中的树枝,沉声:“烧了吧,不要给自己留下把柄。”
身影没入夜色,小霁月没忍住跟着走了几步:“你叫什么名字?”
“我要怎么谢你?”
恩人……
男子并未说话,身影逐渐消失在小路,留给小霁月满腹疑惑。
男人才走没多久,天就开始飘雨,月光被乌云遮蔽,整个村子黑漆漆的,只有偶尔几盏灯火在林中晃动。
这雨一下就迟迟未停,反而越下越大。
五日后,她依言将飞机票交给周丽,她没有过多疑惑,夺过她手中的钥匙,粗重的手指颤巍着对准脚踝上的锁扣。
一旋即开,她飞快抢过飞机票,连贴身衣服都不理,只拿了抽屉里的一部老式手机,冲出大门便狂奔,连害怕都没有,背影全是冲向新生的希冀。
小霁月站起身,对着空无一人的屋子慢慢打量。
困了两个人的牢笼,终于能够挣脱了吗?
离陈胜从山上回来的时间将近,她不敢过多停留,迅速烧水准备木桶,为了防止陈胜回来时水不热,她特地多烧了几锅。
没成想,陈胜提前回来,手中抓着野兔和村中打来的老酒,摇摇晃晃从院门走进。
看他步子又喝了酒,满面红晕朝她靠近,身上还有不少雨滴,浑身散着湿气。
小霁月慌得双手攥紧,只看他一脸色相,甩开野兔耳朵拉她的手:“我的好女儿,越来越漂亮了,今晚和老子睡怎么样?你妈……”
他声音一顿,视线落在屋内空荡的铁链处,下意识摸向胸口的钥匙链。
“他妈的!”
他抬脚对准小霁月的肚子狠踹,还没碰上就被霁月拽出的火棍撩了下裤腿,火光顿时燃了起来,吓得他迅速脱下裤子。
“你敢弄老子,看来老子是太疼你了!”
小霁月慌乱挥舞木棍,这一挥反而将火摇灭,陈胜冷笑:“看来老天都站在我这边。”
眼看他的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