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由,依然会让皇弟不舒服。
他承认自己很不舍,可,如果放皇弟自由的代价是永远失去?,那他不愿,死都不愿。
严相会消失,那皇弟呢?
谁能保证,皇弟不会像之前那样,带着记忆化成轻飘飘的云烟,一同消弭。
他不能保证,有过一次经?历就够了。
这次会回来,下次呢?
若严翌真对他有所留恋,那又怎么会消散地那么彻底,连记忆的吝啬地不肯给他。
而那时,他不仅皇弟,还没有了记忆,一想?到这个结果,于?他而言,这点不舍就是可以克制的心软。
失去?一次就够了,再来一下,陆寅深就要怀疑自己是蠢货了。
他能成功登基,靠的可不是旁人的施舍怜悯。
他一定要抓住皇弟,死都不会放过。
诸多思绪在脑海里转了圈后?,陆寅深的面?上也没表现太?多,以免被皇弟发现端倪,从而做出反抗。
即使他深知,如果皇弟真有心反抗,他也无力阻止,恐怕只能眼睁睁看着这一切的发生,任何言语都苍白到无法挽留皇弟。
权利也将严翌变成弃之如草的蜉蝣物,他毫无办法,只能束手就擒。
他在赌,赌皇弟对他也有几丝真心,哪怕只有一点点,一点点就够了。
只要有几分,皇弟就会饮下那碗有问题的药,从而步入他的圈套。
皇兄的想?法虽未说出口,严翌依然能猜出些许。
他自甘被陆寅深捆住钳制,如果这样,皇兄能开心,那这事就不亏。
严翌并不是没长嘴的性?格,既然知道问题,那他肯定会告诉原因?,从而消除陆寅深的不安。
他翻身,吻住皇兄的唇瓣,熟练舔进陆寅深唇缝内部,精准地找到另一条柔嫩的舌尖,水声作响,黏腻水丝被搅弄。
不过片刻,难耐呻吟便从唇角溢散而出,红润颜色飞速染上陛下的脸。
严翌眸色温柔,明?明?连过于?激烈的吻都受不住,还日?常惦记着与他行欢。
他继续深吻,全然没有放过皇兄的意思,最后?亲的自己都跟着喘气,才将纠缠在一起的双舌分开,不过依然与皇兄唇贴着唇。
严翌贴着陆寅深双唇说话,一字一句说得缓慢,语气还含着些沙哑笑意:“只是不知,这安神汤,皇兄何时让臣弟喝?”
身下人?被他亲的头脑发晕,光顾着贪婪地汲取氧气,对严翌说的话丧失了分析能力,根本没听清他在说什么,许久都未回答。
严翌也不急,极有耐心地研磨着他的唇缝,又按着他亲了许久,陆寅深恢复分析话语能力时,已经?过去?大半柱香的时间。
严翌见人?恢复了,又问了遍。
床单被匀称分明?的指节揉皱,陆寅深仰头看着他的双眸,喘着气回他,说道:“自然是越早喝越好,朕已经?命人?即刻送来。”
正所谓拖得越久变故越多,陆寅深明?白这个道理,自然不会允许这种事发生。
严翌双眸微挑,吸吮他的唇肉,声音微哑:“好,既然是皇兄给的,臣弟自然会喝。”
而后?,他们又陷入满是旖旎春色的吻浪中,身体?不断燥热发烫。
衣裳半解,眼看一切都渐入佳境,严翌窄腰忽地多出了两条长腿。
对此,严翌没多余的行动,哪怕他的呼吸也越来越急促,他还是只说道:“皇兄,别闹,这样你会受伤。”
暗格掉落几盒膏药,正巧落在严翌手边,他无需废力,就能轻而易举地将这些药膏拾起,而后?尽数用上。
让陆寅深身体?自内而外溢散膏药的味道。
双眸相视间,严翌喉结狠狠滑动几瞬。
与他相对的眼眸满是情欲与爱意,严翌看得很是分明?。
后?脖被勾下,陆寅深抬起手腕环住严翌的脖颈,他说:“多涂些,想?来就不会受伤了。”
歇息了这么多天,血丝早就不见了,多涂点药确实就不会那么容易受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