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生气,从脸颊一直红到耳根的场景。
“你流氓。”明堂压低声音,骂他。
薛长松不觉莞尔,他自己都注意不到,自己看明堂的眼神温柔到可怕:“说句话而已,也叫耍流氓?”
明堂试图跟薛长松探讨言语骚扰的界线,没想到对方好像打算把耍流氓这件事进行到底。
薛长松:“那说什么才不叫耍流氓?喜欢你?”
明堂堵住了自己的耳朵:救命,薛长松是忽然打通了什么任督二脉吗?还是医生做手术的时候把他哪根筋搭错了?
怎么感觉薛长松更不要脸皮了。
“不许再说了!”明堂捂着耳朵,声气很弱,“我真的是直男来的。”
直男?趁人睡觉偷亲人的直男?
这薛长松就真的冤枉明堂了,明堂是把那个吻当做礼物送出去的。
虽然两种不同的境况推导出来的结果都差不多——就是明堂这直男实在没那么直。
闲着也是闲着,放假之前还答应了明堂可以休息一个星期,也不要他做作业刷题,薛长松试图跟他掰扯“直男”这个问题。
他把拳头当成话筒,递到明堂嘴边:“请问您对直男的定义是什么?”
薛长松灵魂发问:“喜欢过女孩子?”
明堂看着怼到自己嘴巴上的话筒,往后退了退,眼中怀疑薛长松又在占他便宜。
他当然可以嘴硬说自己喜欢过女孩子,甚至可以说自己一天换八百个女孩子喜欢。可是这样说,总感觉薛长松会哭给他看。
在漫长的沉默中,薛长松知道了答案。
他抿了抿唇,抑制住自己上扬的嘴角。
虽然明堂不肯承认,但薛长松意识到,他应该是明堂喜欢的第一个人。
好巧,他对明堂也一样。
薛长松:“那幻想过跟女生结婚吗?想过共同抚育一个孩子吗?”
明堂这次否认得倒是很快:“没有。”
他对婚姻没有什么概念,家里唯二的长辈自他懂事开始都处于非婚姻状态。
“我幻想过。”薛长松道。
明堂双眸瞪大:“你……”都喜欢我了怎么可以幻想跟别的女孩子结婚。
薛长松:“我幻想过你结婚的样子,很多次。”
明堂翻白眼,薛长松想得还挺多。
“有的时候是在大街上,有的时候是在某个餐厅,或者直接是在婚礼现场,那个女孩子没有脸,我很多次想要看清对方的长相,想你到底喜欢什么样的。”
薛长松说这话的时候依然在笑,明堂却不敢看他的表情,别开眼:“看清了之后呢?”
“改啊,”薛长松说,“把我自己改成你喜欢的样子。”
“呵。”明堂想,要是照着薛长松想象的样子改,恐怕对方得先跑泰国去变个性,然后想办法自己的身高弄短一节。
他可无福消受一个一米九的姑娘。
“改什么改?别天天想七想八的,”明堂把他依然举着的手塞回被子里,“是生病的人都喜欢多愁善感吗?”
“你闲得没事想那些做什么?”
薛长松:“脱敏啊。”
明堂先是一愣,继而才明白薛长松在说什么。
想得多了,看到实景可能就没有那么痛了。
“傻子。”明堂评价道。
薛长松接受了这个评价:“我也觉得,我那时候好像认定了你绝对不会喜欢我。”
什么意思?是他现在就喜欢薛长松啦?
才没有。
明堂在心里反驳。
薛长松想得倒美。
薛长松用大拇指摩挲着明堂的手背,不知道什么时候明堂的手又被他攥住了:“幸好……”
明堂:“幸好什么?”
幸好重生了,可以找回那些被他错过的东西。
薛长松想着,道:“幸好……我们都亲了,你没办法找女孩子结婚了。”
“以后只能看着别人的结婚请柬羡慕了明少爷。”他道。
明堂张着嘴巴,想了半天,还是问:“你的嘴巴是印章吗?”
卡了戳之后出门,女孩子们一看:呀,这男的是同性恋,不能结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