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白榆再一次垂下头,“你没事就好,那我先走。”
外面的天很黑了,纪泱南沉沉地叹气,不知道说了什么,白榆身子僵硬地起身,他感到身子一轻,下一秒就被抱上了床。
鼻尖的信息素完全不给他任何反应的空间,他双手撑在纪泱南的肩膀上,摸到了被纱布缠绕的伤口。
“这里……”他慌忙移开,“痛不痛?”
“你说呢?”
“怎么会受伤啊……”
纪泱南把他的手拉下来没让他继续碰,白榆失落地僵在半空,alpha的呼吸很重,伴随着过速负荷的心跳,白榆感到周围的信息素也在紊乱地波动。
“你非要这样是吧。”
白榆摇摇头想要解释,可是他短暂迟疑过后,选择大着胆子吻上去。
好不容易见一面,他想稍微多呆一会儿,一会儿就好。
他们不是第一次,这种亲密的行为他们都太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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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榆感觉自己像只被撕咬的猎物,浑身动弹不得,腺体被撕开了个口子,有什么东西往他身体里钻,一点一点像是窗外拂过的风,注入他的身体里。
很痛,比任何时候都痛得多,白榆脑子一片空白,嘴里的无事牌再也咬不住,掉在床上,他昏了过去。
第二十章 犯错
白榆是被疼醒的。
玻璃窗外的天色渐亮,他从纪泱南怀里起身,易-感期消耗了alpha大部分精力导致他此刻仍旧在沉睡。
白榆裸着身子干坐在床上,手指摸在腺体深刻的咬痕上,周围的血迹已经干涸,可他动一下脖子都难。
被标记了。
指尖无意识地发抖,心脏以一种他无法承载的速度跳动着。
他又重新躺下,像只归巢的鸟把纪泱南搂紧,闻着alpha的气味,浑身都是软的,睡不着,又抬起头去吻纪泱南的下巴,浅浅地啄了好几下,接着去亲吻他的嘴唇。
“我再待一会儿。”他小声地说。
当阳光洒进病房,窗外传来鸟鸣,白榆知道自己该起来了,他不能一直睡在这儿,被看到总归不好。
他捞起地上的衣服,简单地把自己整理干净,腿不怎么站得稳,他先是把开了一半的窗户彻底打开,让信息素散得快一些,然后走回病床前。
“我去打壶水。”他实在没力气,半跪在地上,勾着纪泱南的手指,刚被标记过,哪怕离开一秒都是不舍的。
可是因为昨晚现在不太舒服,他得去洗一下。
纪泱南还是没醒,白榆把他的手放在自己的脸上,蹭了好几下才拎着水壶离开。
有护士来查房,白榆不知道去哪里接水,便去问人。
“你去一楼,楼梯口往左转。”
“好的,谢谢。”
护士从他身上闻到了一股子alpha的信息素味,瞬间皱起眉,眼前的oga从眼皮开始往下的皮肤都是红的,长相漂亮,就是穿得很普通。
她还想问人哪来的,oga已经拎着水壶走了,她转过脸喂了声,那人该是没听见,只一心往前走,她看见oga裸露在外的后颈,白生生一片,偏偏正中间红得过分。
“是家属?”她喃喃自语道。
走廊尽头的那间病房她没去,昨晚上就收到指令说没特殊情况就在外面等着,她自然听从安排,先是查了别的房,最后推着车准备把消毒棉扔掉。
“喂。”
有人拍她的肩,一转头看见了个捧着花的男人。
也是个oga。
“你是?”
“纪泱南住哪间病房?”
她说:“三楼走廊最里边,你是来探访的?”
“对,我有通行证,你放心,不是坏人。”
他长相极好,说话语调也好听。
“我没这个意思。”她解释道:“但你最好等会儿再去吧,他好像没醒。”
“没事,我去叫他。”
他捧着花就走了。
乔帆宁在病房门口踌躇了一会儿,推开门后走进去,不忘把门带上。
手里的花是新摘的,他没找着花瓶,就放在病床边的柜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