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刀小姐心中倾慕江赜。
于是林舟并不打算与她多做纠缠,拱了拱手道:“在下还有要事,刀小姐请便。”
说罢便绕开她,朝着路的另一边走去。
她不用回头,也知刀芸纯一直看着她,只因她那目光实在灼热了些。
晚间,林舟照常在桌前提笔作画,等着江赜过来用膳。
等到天色渐黑,江赜才慢步而至。
见他来,林舟便搁了笔,“陛下今日晚了些。”
她一边说着,一边接过江赜解下的外袍。
江赜不先传膳,却问:“今日见着刀芸纯了?”
这宫中皆是他的耳目,他能知晓白天在花园里发生了什么,林舟并不吃惊。
她点了点头,将江赜的外袍挂了起来,回头看着他,“陛下可要宣人用膳?”
江赜却不语,只目光沉沉地盯着她。
瞧着她面上一片宁静,没有丝毫的情绪波动,似乎毫不在意方才所说。
江赜心中莫名有些低落,顿时没了食欲,却还是对外面的宫人道:“传膳。”
经过几天与江赜的相处,林舟依然习惯了与江赜同桌用膳。
只是今日她碗中已见底,旁边江赜还未曾动筷。
林舟眼眸一转,“今日菜品不合陛下胃口?”
江赜一动不动已许久了,闻言,他才支起身来,忽地来了一句,“刀家今日进宫献礼,朕便让其女眷到后宫中游玩了片刻。”
林舟一愣,她悄然抬眸,却正好撞上江赜灼灼视线。
她立即垂下眸,思考片刻,“陛下善待功臣,这自然是应当的。”
林舟自认为自己说的滴水不漏,却见江赜脸色又沉了一份。
幸好江赜并未发作,只揉了揉额角,叹息道:“罢了。”
用膳过后,江赜并未向往常一般走入里间,只问宫人,“东西都到了?”
宫人回:“都备好了。”
这一段话说得云里雾里的,林舟正疑惑,便见宫人抬着几个大箱子鱼贯而入。
江赜命人将箱子打开,宫人取出其中几件衣裙,置放在旁边的衣架上,在烛火的照射下,上面点缀着的玉石隐隐泛出各色的光芒。
除了衣裙,还有一些首饰和发簪,但无一例外的,都是女子所用之物。
江赜走到林舟身后,轻轻揽她入怀,随手挑起她洗得有些泛白的衣带,“朕瞧你这衣服已穿了许久,便做主给你做了些衣裙,看看可还喜欢?”
底下的宫人垂眸,不敢抬头看。
林舟在见到那些衣裙时,脸上便犯了难。
她沉默了一会儿,轻推开了江赜环着她的手。
江赜面上一愣。
林舟道:“陛下,我穿惯了自己的衣裳。”
她说完,江赜沉默了许久。
他盯着林舟,面上不怎么好,却还是道:“待你穿过了,这些都是你的衣裳,还有什么习惯不习惯的?”
林舟抿唇,良久才道:“陛下,我不敢承此恩情。”
江赜深吸了一口气,目光扫过那些华丽的衣服,又看向浑身充满了抵触感的林舟。
先前他见着这些衣裙,心中甚是欢喜,甚至想象出了林舟穿上的模样,但却不想林舟依然对女子的衣裙抵触得厉害。
他心中顿时有些恼意。
江赜一挥袖,冷声道:“穿惯了旧衣,那便一直穿着吧。”
说罢,他便拂袖而去,径直离了幽静院。
听着他远去的脚步声,林舟才缓缓抬头,看着那一箱箱华贵的衣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