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了。
项弦坐在榻畔,不时又转头看他,犹豫是否睡下,结束今夜,抑或抱着萧琨,好好感受下自己的心意。萧琨却似乎很不舒服,在榻上调整几次姿势,最后蜷缩起来。
项弦:“?”
萧琨开始发抖,犹如风寒发热一般,到得后来,那颤抖越来越重。
项弦问:“怎么了?”
萧琨没有回答,项弦陡然意识到他又突然犯病了。
“别管我,”萧琨颤声道,“也别喊潮生,一会儿就好了。”
项弦马上凑过来,把手放在他额上,眉头深锁,说:“还是那怪病?很痛么?”
萧琨“嗯”了声,项弦问:“怎么做你才能好点儿?”
萧琨依旧不答,痛得开始出汗,项弦沉默片刻,继而从身后抱住了他。
“这样呢?”项弦又担心地问。
“凤儿,”萧琨闭着眼,疼痛感骤然袭来,缓慢消退,声音逐渐恢复了平静,他低声道,“你还是别喜欢我了。”
项弦陷入了沉默,没有问为什么,伸手轻轻抚摸萧琨的额头。萧琨又说:“从前我看见撒鸾的爹,常常将他抱在怀里,这么抚摸他。”
“来,叫声爹,”项弦说,“我就当你爹。”
“我去你的。”萧琨睁开眼睛,始终没有转身。
两人都笑了起来,项弦又问:“现在好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