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来弥勒和音彻留平在一边嘻嘻笑,低声说着些什么。
“喂!”闪堂秋人怒视“不要偷偷说我坏话!”
被抓包的两人一脸无辜。
闪堂秋人也是一个不记仇的,转头就忘记了刚刚糸师冴场上场下对他的嘲讽行为,而是和另外两个更加熟悉的队友打打闹闹起来。
不过到底是打闹还是觉得自己说不过想要转移尴尬,就仁者见仁,智者见智了。
奥利弗爱空比起他们,处理方式要成熟得多。
他知道糸师冴不喜欢和他们接触,也没有像对待其他人那样直接上手,而是坐在一边笑“看起来很不开心啊,天才。”
糸师冴还是那副平淡脸“毕竟不管是蓝色监狱还是日本足球,都一样让我失望。”
“是吗?”奥利弗爱空笑了,笑的开怀,似乎完全没有因为糸师冴对他们看不清而感到不满,完全没把他的挑衅放在心上“不止这些原因吧。”
他还想说什么,裁判的哨声却已经吹响。
该上场了。
另一边,桃绪和千切豹马之间的气氛就有些僵硬了。
“之前的复健没做好吗?”
推着人往外走的时候,桃绪突然开口问。
不知道桃绪从哪里弄来一把轮椅坐在上面手足无措的千切豹马突然听见这话,有些僵硬地回应“之前恢复的时候,还不错。”
“那看来是今天太激动了。”桃绪了然点头“也是,毕竟有这么多人来看你们比赛,换做我我也很激动。”
桃绪语气平静地说,完全听不出来有任何激动的意味在。
“桃绪,你生气了吗?”
千切豹马之前和桃绪相处的时候,桃绪一生气就这样。
看上去好像什么事情都翻篇了完全不放在心上,其实怒气都压在心里。
“生气我怎么会生气呢。”桃绪仗着千切豹马现在比她低,看不见,脸上露出一个堪称恐怖的微笑“身体又不是我的,我有什么好生气的。”
“果然是生气了。”千切豹马肯定道。
“所以,是在担心我吗?”不等桃绪回答,他就又自顾自说下去“不应该这么问的,我应该问桃绪是在以什么样的身份担心我才对。”
轮椅把手上有开关,千切豹马停住了轮椅的转动。
两人恰好停在一家摆放着许多蓝色监狱吉祥物的店铺门口。
玻璃窗若隐若现地反映出两人的面孔,模糊又看不清的状态,正适合千切豹马此刻的发问。
“你想说什么。”
桃绪声音有些颤抖。
她有点担心,万一千切豹马问出一些现在的她无法回答的话题怎么办?
千切豹马昳丽的脸蛋上扬起笑容“好好回答我的问题吧,回答对了,我会奖励你的,好孩子。”
“……”
“还能有什么身份。”桃绪故作镇定“你是蓝色监狱的球员,我是蓝色监狱的工作人员,你们的身体状况由我负责,我自然会关心你。”
“仅此而已吗?”
“仅此而已。”桃绪强撑气势。
千切豹马若有所思“好难过啊,原来在桃绪眼里,我只是一个可有可无的球员而已吗?”
“这倒也不是。”桃绪回答“你的速度和爆发力很好,能够在关键时刻发挥出用处,是相当重要的球员。”
“噗呲。”千切豹马笑了。
“桃绪还是像以前一样呢,一遇到情况就胡说八道,被强迫面对就想尽各种方法逃避。”
千切豹马苦笑“滑不留手的,讨厌。”
桃绪只当自己没听见。
“救护车来了,我们走吧。”桃绪伸出手,想要掰开千切豹马放在把手上按着刹车不松的手,却被千切豹马反手一把握住。
“看见了吗?”
透过商店的玻璃窗,千切豹马燃烧着火焰的眼睛紧紧盯着桃绪“你送我的手链,还在我身上好好保存着。”
桃绪撇下眼,看见了那颗璀璨夺目的红宝石。
“我不会放弃的。”千切豹马神色飞扬“我会征服你的!”
“哦。”桃绪低声应。
反正她最喜欢的只有自己,其他人做什么都没有意义,不妨碍到她的现世生活就好。
最终,这场瞩目的比赛以洁世一踢进最后关键性的一球而落下帷幕。
最后踢进去的那一刻,洁世一站在球网前久久不能回神。
这是什么感觉
这是什么滋味
众人的欢呼在这一刻都成为了无意义的背景音,洁世一眼里只有自己进球的爽快。
魂不守舍地接受队友们的夸赞,洁世一的目光下意识投向场边。
曾经无数次站在那里,会微笑着给予鼓励的身影此刻已经消失不见。
是啊,早就已经不见了,不是吗。
断崖式的分手,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的洁世一的眼神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