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凌的很好听:“本店只接待oga和beta,alpha谢绝入内。”
欧洲面孔的alpha比楼灼矮上几厘米,被挡住时alpha之间的好胜心让他心情有些不耐,才挑起眉还没来得及发作,却听见这个alpha的侧身后传来一个好听的声音,他视线挪了挪,落在迟谕的脸上。
神情几经变化,最终顺着挑起眉的动作,变成一个对着oga的满是痞气的笑,他说:“躲雨也不行?”
楼灼霎时冷下了脸,他视线扫了扫另外两个alpha,又把视线回到迟谕身上。
他不知道迟谕会不会愿意让他们留下,如果真的发生冲突,他只能释放alpha的信息素去拖延些时间,这地方一个beta一个不会被他信息素影响的oga,倒是不影响他的发挥,但他现在的情况。
楼灼的神色不自然了两秒,可能没办法用信息素完全把这三个alpha驱赶走。
“当然可以。”迟谕点头,进了吧台的门和沈沉木一同坐在吧台里,beta赶忙给oga让了位置,oga落座,静静地看着四个alpha。
那个金发碧眼的alpha深深凝了迟谕一眼,又抬眼不屑地瞥了一下楼灼,转身和另外两个alpha落座在稍远的单人座。
楼灼回去坐着之前先回头看了看迟谕,迟谕却已经坐在吧台里看沈沉木拿出来的账本了,beta喜欢用本子记账,觉得踏实,迟谕也就这么看,反正也不在乎盈亏。
oga说得很准,果然是一场骤雨,楼灼还没来得及忍着苦涩一口一口把剩下的小半杯美式喝完,外面的雨就停了,只不过天色昏暗,看上去乌云还未全消。
窗外檐下的滴水声已经很小了,迟谕把账本合上,大了些声音对那一桌alpha说道,语气淡淡:“三位,雨停了,再不走怕是又要下起来了。”
那桌alpha没动,只有那个欧洲人回了一句:“要是真下下来了,老板能不能为我破例让我们住下啊?”
一双碧眼盯着迟谕,话里的挑逗不言而喻。
迟谕扯了下嘴角,轻声肯定答道:“不能。”
“哦?”alpha站起身来,像是要往吧台那走去,“那我如果一定要住呢?”
楼灼已经放下手里的杯子,准备alpha路过他的时候就站起来。
但下一秒,那alpha已经被迟谕的话镇住了。
迟谕单手撑着脑袋,语气没什么起伏,拿出了自己的手机,像是陈述道:“那我现在就会打电话给jelly。”
jelly是负责这片未开发区的警察,一位已婚的alpha,调过来还没一年,以行事迅速、为人正直在这小块地方闻名,一年不到的时间把这片的混混alpha全部治过一遍,近半年这地方的治安已经好了不少。
迟谕落地之后的第二天就为民宿的安保问题上了心,不仅和jelly谈了这件事,他也让a市的几个保镖跟了几个过来,住在五分钟就能赶到民宿的小平房里,和之前就派给沈沉木的人一起,平时就干些往民宿运食材和杂货的活。
既然他来了,就该帮沈沉木缓解些压力,又当会计又做苦力活,他没那么黑心。
虽然叫自己的人赶过来比叫jelly容易些,但迟谕还是喜欢用更平和的方式解决问题。
万一不慎传出来,倒显得他这地方像什么黑店,也不好听。
那欧洲alpha在原地僵住身子盯了迟谕几秒,后转身把钱拍在桌上,三个人和来时一样,混着骂声离开了。
楼灼很少看见迟谕这副样子,平静地处理掉麻烦的样子,运筹帷幄像是所有东西都不出乎他意料的样子。
他的目光落在迟谕的侧脸上,一时间看愣了神,等再回过神的时候,恰好对上oga如黑夜般沉静的眼。
他听见oga张口对他说:“他们走了,你也该走了吧,思知哥?”
最后一个称呼才彻底叫回了楼灼的神。
“……好。”他涩着嗓子答,这一个字像从喉咙里挤出来一样。
楼灼沉默着起身,也和那群alpha一样,拿出他身上最大额的纸币压在杯下,单手抓着行李箱,一步三回头地往门口走,他的每个动作都很慢,短短几步路走了两分钟,行李箱的轮子在掺着水泥的脚印上重新印上痕迹。
他终于站在门前,往后望还想说些什么的时候,迟谕却已经弯着眼睛和身侧的beta说着什么了,丝毫不顾他的去留。